她發現這位道爺的確比較在乎自己形象,這種事有什么好瞞的,怕成為下面人的笑話影響自己的威信?
管芳儀立馬看向云姬的反應,意識到了事情肯定不是牛有道說的那么回事,目光又迅速瞅向了牛有道的脖子,突然伸手,抓了他衣領子往外扯,并踮起腳尖往衣服里面瞅了眼。
牛有道有些惱羞成怒,連掰帶推的,將她給推開了,訓斥道:“哪來這臭毛病?”
管芳儀面有揶揄神色,“道爺,你說曬紅了,衣服外面的曬紅了也就罷了,怎么連衣服里面也曬紅了,你莫不是脫光了在沙漠里曬太陽?”
牛有道:“你懂什么?”
管芳儀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多大的太陽啊,連頭發都曬卷了?”
牛有道不耐煩道:“有事說事,沒事別找事。”身上膚色其實已經沒那么紅了,比開始的時候消淡了些,完全恢復正常估計得要些時日。
管芳儀走到了云姬邊上,拉了云姬胳膊,“云姐姐,怎么回事?”
牛有道立刻冷眼盯向云姬,有警告意味。
云姬才不怕他,他不耍狠還罷了,非要擺臉色的話,那她就不客氣了,淡然道:“也沒什么,就是被雷給劈了。”
管芳儀愕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被雷劈了?怎么會被雷給劈了?”
云姬:“這,你要問他自己了。”她還不至于把第五界的事隨口咧咧出來。
“真被雷給劈了?”管芳儀回頭看向牛有道,一臉新奇,見牛有道很是不耐煩的樣子,明白了,應該是真的,頓時笑的樂不可支,“道爺,您這是做了多大的缺德事,居然能招來天譴?說說,怎么回事?”
普世的觀念中,被雷劈就是做多了壞事遭報應,讓她如何能不樂。
牛有道:“不懂就別瞎說。有沒有事?沒事就滾!”
管芳儀止住笑后,似乎也真是有事笑不出來了,盯著他問道:“西門晴空的事,你聽說了嗎?”
牛有道遲疑道:“他怎么了?他不是在無心那邊嗎?出意外了?”
他這次出行并未帶傳訊金翅,加之此行秘密,沒有跟其他人聯系。
聽他這么一說,管芳儀便知他還不知情,嘆道:“西門晴空死了,他把玉蒼給殺了!”
牛有道和云姬雙雙愣住,哪怕是在云姬的觀念中,西門晴空也是個厲害的高手,在她修為未突破元嬰境界之前,她自認不是西門晴空的對手。
“玉蒼也死了…”牛有道面色略顯凝重,在他眼里,西門晴空不如玉蒼的作用重要,追問:“究竟怎么回事?”
“西門晴空在無心那邊呆了沒多久,便偷偷離開了齊京,是晉國駐齊京使臣柏寬元把他給悄悄弄出去的,估計是想利用西門晴空,結果出城后不久,柏寬元就被西門晴空給殺了,這事鬧出的動靜頗大。后來,西門晴空單劍孤騎闖入了秦**營內……”管芳儀把最近收集到的情況從頭到尾細細道來,一直說到西門晴空隕落而死為止。
話畢,密室內安靜了好一陣。
良久后,牛有道略搖頭,似有無限感慨,“竟能一劍破了天劍符,丹榜第一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
他也扛過天劍符,深知天劍符的威力有多大,憑他的修為加上功法的玄妙,也只能是擋上一擋,每次擋過后都要受不輕的傷,可西門晴空居然能一劍破之,一劍破符斬殺施符人,這實力實在是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