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淑清邊寫邊點頭,慢慢寫著,極盡所能的去回憶,形成文字回憶后果然有所幫助,寫著寫著忽抬頭問:“劍算不算?”
“能想起的都算,只要是寧王交代中提及過的,都寫下來。”牛有道點頭,忽一怔,“什么劍?”
商淑清:“東郭先生的佩劍,父王當年給了我,讓我持劍去上清宗。”
牛有道慢慢站了起來,“就是當初你我初見時,你給的那把劍?”
商淑清點頭:“是,東郭先生當年把佩劍給了父親…”
她沒說完,啪!牛有道抬手拍了下額頭,想起來了,也不知是不是怪商淑清,“郡主,這么重要的東西,你之前怎不記得提起?”
商淑清頓被問的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當初管芳儀問她的時候,只問她有沒有什么辦法治臉,她只知去找東郭浩然,的確是沒想到劍上去。
原因嘛,管芳儀和她都不知道牽涉到什么事,一個問治臉的事,一個回答治臉的事,問的方向和答的方向都不全,所以也不能全怪兩人。
見她尷尬,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一樣,牛有道又苦笑著擺了擺手,“算了,這事也不能怪你,也怪我自己,我明明親眼見到過的東西,居然沒能想起來。”
回頭立刻問管芳儀:“劍呢?”
管芳儀已經聽懂了,知道說的是牛有道的那把佩劍,回道:“還在我房間擺著。”
牛有道:“立刻取來。”
事情似乎很重要,管芳儀沒有啰嗦什么,迅速轉身而去。
牛有道坐了下來,對局促不安的商淑清笑道:“沒事,郡主請用茶。”
商淑清嗯了聲,慢慢坐下,端茶小抿了一口后,又試著問道:“道爺,敢問父王密謀了什么大事與清兒的臉有關?”
她也不知自己耽誤了什么樣的大事,內心里真的很不安。
牛有道盯著她的臉多看了兩眼,“郡主,事情的確干系重大,在沒有得到確認的結果之前,還不宜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得到結果時,瞞誰都不會瞞你,因為這事需要你親自去面對,除了你,別人也無法解決。”
“如果事情沒錯的話,你父王應該留了些東西給你。換句話說,你父王為你留下了化解你臉上惡斑的辦法。”
化解的辦法?商淑清下意識抬手撫摸自己的臉。
牛有道點頭,繼續道:“郡主,還是那句話,事情干系重大,我今天與你的談話,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告訴你王爺他們。否則王爺他們不知輕重,一旦泄露出去,不但你的性命不保,整個王府將無人能幸免,只怕整個南州都要血流成河,南州系的勢力將會遭受一場血洗,不是別人出手,而是會惹來六圣親自動手。我這不是危言聳聽,你明白嗎?”
說罷回頭看了眼正在好無聊東張西望的銀兒,覺得這么復雜的談話,這吃貨應該是聽不懂的。
商淑清難以置信,不知自己父親到底密謀了什么,居然會惹來這大的麻煩,居然會惹來六圣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