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沒有理會她面上的怔忡,質問道“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實在不明白,如果當初被耶律燕哥逼問是出于害怕,那么為什么這些子,在他誤會蘭和蘭爭吵的候,她從不解釋
為什么
蕭業抿唇,他張口,卻答不出,只是皺著眉說,“我愛不愛你和這件事有什么系不管如何,你都不該”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情斷,“當然有系”
顧情突然提了聲音,這讓蕭業有些驚訝,記憶中,顧情一直都是溫柔的,她柔聲細語,從來不曾對誰大聲過,不等他說什么,她便再次開口說道“你不愛我。”
她的聲音太輕,蕭業一沒聽清,顧情沒有重復,反而仰頭問他,“阿業,你愛我嗎”
她的神情在這一刻冷靜了許多。
她的聲音在發抖,“我也想和己說,你是愛我的,可每次雪芽和我說起儼如的候,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生氣不嫉妒,甚至還會問我要不要去祭拜他。”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些話她藏在心中很久了,如果不是為他的逼問,她可能會藏在心中一輩子,誰也不說。她怕說出來,她現在擁有的就都沒有了。“阿業,你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可我有說錯嗎,你最愛的女人就是她。”
她的聲音啞得不行。
面如死灰,語氣卻是肯的,她看著蕭業,“我以為你和阿姐這兩年系變得那么惡劣是為你把我留在身邊,是為你愛我,可是不是這兩年,你雖然經常陪在我身邊,可你夢中都是喊著阿姐的名字,你每次去看阿姐都會生氣,那是為阿姐不理你,你偷偷調查那位齊大人,每次看到他和阿姐有所聯就氣得吃不下飯。你甚至每次看到阿姐的候會故意和我恩愛。”
“明明你最先愛上的是我,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以為使手段把他留在己身邊,以為破他們間的束縛和系,她就贏了,她以為他從前的推諉只是為那一層身份,只是外人的眼光,可是不是,即便騙過所有人,也騙不了她己。他或許喜歡她,但絕對沒有那么愛她,至少比不過她的阿姐。
她比誰都不愿意承認,可這就是事實。
眼淚跟止不住似的,即便抬手捂住,也能從指縫中落下,她從前最喜歡拿眼淚讓蕭業心軟,可刻,她卻不愿讓他瞧己的一滴眼淚。
當初失憶的那段子,他的確愛上了顧情,那個候,他什么都不記得,身邊只有一個悉心照顧他的顧情,她善良溫柔天真爛漫,如果沒有后面的那些事,那個候的他一會娶她,會疼她,會和她白頭偕過一輩子。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如果,他恢復了記憶,他的身份和婚約還有從前的承諾都讓他沒辦娶顧情,其實早在當年他做出決的候,他對顧情的那一份情就已經被他壓在心底了,或許最開始會有遺憾,但也只是遺憾罷了,這些年,他照顧她,事事依著她也只是心中對她有愧,如果不是為后來的那些事,如果不是為那一次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娶她
外面風聲很大,屋中卻很安靜,四目相對,蕭業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蕭業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么和顧情說。
“阿姐呢你們已經和離了”
“沒有和離。”蕭業淡聲,“東西還沒交到戶部,我和她就還沒有和離。”只是他心里也有些不敢保證,蘭今的冷漠有些害怕,“我會去祈求她的原諒,以后我會照顧她,再也不讓她生氣。”
他抬腳往外走去。
和顧情擦肩而過的候,他薄唇囁嚅一番,最終也只是說,“我曾經應允你的照顧你一輩子,依舊作數。”但也僅而已了。
夜里。
蕭業剛想入睡,周安就來拍門了,很少他這般急切,以為是耶律燕哥那邊出了問題,蕭業連忙披衣起身,門才開,他便看到周安蒼白著臉稟道“世子,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