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許多東西都是前老家有的樣子,而且,付云佳貼心地準備了付西專屬的拖鞋,家里到處都有她獨用的東西。些前付西收到的公主裙,有些都被付云佳整理了,掛在單獨的衣帽間里。
付西就跟門旅游一樣,到處打量,看了又看,最一屁股坐在陽臺上的懶人沙發上,就像是一只陷入了棉球的倉鼠,窩在一個自己精心挑選的地方,開始發呆。
瞧著付西滿意,付云佳心里才送了口氣。
她擔心付西認床,她外婆住的個房間的被子都是從老家給寄過的。
很神奇,有的時候長久使用的衣服被子上都會有一淡淡的專屬于某個人的味道。
就像是外婆,也會有點類似寺廟香火味道的存在。
不是不干凈,就是一的特殊會存在的味道。
就像有些孩子會喜歡有媽媽味道的衣服玩偶一樣,付西喜歡睡在有外婆味道的床上。
現在看付西忽然下床了,付云佳擔心她是不是睡得不習慣。
“西,怎么起了”
付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想喝牛奶了,喝完噓噓了再睡。”
前討厭牛奶的她,現在為讀心術的緣故,經常都要喝牛奶,久而久,居然已經對這樣的味道習慣了。甚至可以說付西都有點喜歡喝牛奶的感覺了
前她老聽外婆說,多喝牛奶可以長高,她不相信呢。
現在嘛,付西覺得她這段時間里個頭是蹭蹭地往上躥啊,就跟地里準備拔尖的甘蔗一樣,嗖嗖地長。
她可高興了。
付西抱著牛奶,感知到了徐聽然心里的緊張,趕忙開口“然然哥哥,沒什么好緊張了。”
徐聽然可不想在一個女孩面前掉了面子。
他堅決自己的說辭不動搖。
“西,誰說然然哥哥緊張了然然哥哥不緊張。”
付西看著他的樣子,嘖嘖兩聲,“然然哥哥,你當初看恐怖片的時候,說自己不害怕,也是這樣說的呀。”
姑娘腦袋一晃,徐聽然不知道怎么著,總覺得自己在她的眼神里讀了幾分嘲諷。
是真真切切的自孩子的嘲諷。
“你當時難道不害怕呀”
“我”
徐聽然想要辯駁什么,可是當初的一切都歷歷在目,讓他無法解釋。最他頹然地嘆了口氣,放下手里已經整理好的被子,看著付西,又看了眼付云佳,認命了。
“是有么一點緊張。”
“我好久沒回去了。”
有的時候,久了不回家,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家已經不是個家了,沒有當初的味道了。
更沒有時候的安全感了。
一開始離家走的時候,徐聽然想得很簡單。
他覺得離家走,離家走,既然這個詞叫離家走,么就代表有回這件事。
人家學寫作文的時候都知道寫,家,是溫暖的港灣,是暖心的避風港,是一個人永遠不會消失的故鄉。
所以他走得很果斷,很瀟灑。
可是真的在外面待久了,硬著頭皮不回家,堵著脾氣不回家,逢年過節,連一個祝福候都沒有,也沒敢發的時候,徐聽然才覺得,好像家這個東西,不是永遠一成不變就守在原地的。
久了,久了,他都覺得自己沒有家了。
好在又在付西柳眉枝處找到了新的溫暖。
現在,徐聽然不得不回家了。
他一是緊張家里不要他,而是覺得,從此以,他也再也沒有理,夠賴在柳眉枝付西的身邊了。
他再也不是個無家可歸一個人孤獨在外的可憐少年,所以被柳眉枝付西熱情招待,當作家人一般的存在了。
他回了這里,就代表他是有家可去。
徐聽然看著這么大大咧咧,一頭黃毛彰顯極致品味,走非主流路線的一個大少年,其實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
付西知道了他的糾葛,走上前,抱著徐聽然的腿,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然然哥哥,你別擔心,就算他們不要你了,西要你。”
“西養你的。”
付云佳一聽這話,趕緊把西這孩子給抱過。
“笨蛋閨女,說什么傻話”
人家沒往回走呢,怎么自己孩子就開始咒別人了呢。
付云佳趕緊對著徐聽然說“徐,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