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報上家門吧,姓甚名誰,一個個來”就算一個個都是公子哥,到了衙門該守的規矩還得守。
“郭絡羅富晟”
“佟佳遠志”
“愛新覺羅弘時”
“愛新覺羅弘晝”
順天府尹搖了搖頭,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哥,里邊甚至還有兩名皇室中人。
“你呢”
正在吃糖的昭昭指著自己的小鼻子,大大的眼睛似乎在問是在問我嘛
“沒錯,就是說你。”
“我叫昭昭”
順天府尹嘆了口氣,這么點兒大的娃娃能說清楚話就不錯了,姓名說不出來就算了。
“都說說吧,怎么回事為何當街斗毆”
底下便開始爭論不休,別看弘晝只有一個人,但是他嘴快啊對面那一群都不夠他吵的
“停停停”順天府尹不但一個字沒聽清,還覺得自己頭疼。
“你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次被點名的昭昭,已經把糖果吃完了,正用自己的兩只小手在扣自己的手指頭,他猛地坐正,一臉的乖巧端坐在椅子上。
“府尹大人你又在問昭昭嘛”這個稱呼是從底下站著的那堆人口中學來的,他們都這么叫,昭昭就直接跟著這么叫了。
這樣乖巧又軟糯的小娃娃,讓已經五十多歲的順天府尹頓時就軟化了態度。
“正是叫你呢,你叫昭昭是吧”
“嗯呢”昭昭點點小腦袋。
“昭昭,那你可否告知本官,他們因何打斗啊”
“昭昭跟弘晝哥哥出來買寵物,買了兩只小雞和兩只小鴨,然后看見賣蛐蛐的,弘晝哥哥說他想要,昭昭就出了一千兩,然后他”昭昭指著底下的郭絡羅富晟。
“他非要出九百兩搶走弘晝哥哥的蛐蛐還把昭昭的小竹簍打翻了,小雞跟小鴨也都跑掉不見了”
昭昭說話條理清晰,在場的人都聽的也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郭絡羅富晟,既是你挑釁在先,你可認錯”
“那是因為這個小黑炭他拿不出一千兩來我才用九百兩賣那只蛐蛐的”
被說小黑炭的昭昭氣鼓鼓地把自己的小荷包取了下來,然后從高高的椅子上滑了下來,扒著順天府尹面前的桌子,把他的小荷包放了上去。
“府尹大人昭昭有錢的可多可多了是那個賣蛐蛐的叔叔他說找不開,不能收昭昭的金豆豆昭昭沒有拿不出來”
順天府尹眼皮一跳,這么大的孩子隨聲的荷包里帶著金子
他趕緊把那荷包打開一看,還真是金子而且看這打造的工藝,瞧著像是從宮里流出來的,這荷包的用料竟然是價值千金一匹的蜀繡。
原來來頭最大的是面前這個年紀最小的幸好他方才沒有苛待這位小祖宗
順天府尹趕緊從座位上出來了,他蹲著與那位小祖宗平視。
“敢問小主子,您的阿瑪是”
“昭昭的阿瑪就是阿瑪吖昭昭的瑪法叫阿瑪老四”
順天府尹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