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葉凡總算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紫穎兒。
紫穎兒愣了愣,眉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那個那個年輕人,死了嗎”
“是的
第二天,人們發現小年輕死在了茅草屋里,他被一根白綾吊在屋脊上
李家村的村長當場就嚇昏了過去,村民們手忙腳亂地把村長抬走,將茅草屋重新鎖了起來。
后來,他們還請了一個高人,用特殊的法門,將茅草屋封印住。
昨晚這些事情,工廠隊隊長心情沉重地回到帳篷。
誰知,他看到自己的床鋪上,赫然擺著一卷衛生紙
當天下午,工程隊便撤走了,這條路便再也沒有人敢來修。
所以,從李家村到老王鎮的那段路,永遠是坑坑洼洼的。”
紫穎兒以為故事說完了,頓時吁了一口氣,“葉凡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他們當時請來的高人是你”
“怎么可能”葉凡打了個哈哈兒,“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的呢”
“那你怎么”
葉凡淡淡一笑,“我爸是個教書匠,早年間下鄉來過這里。
他跟我說過,原來這條路之所以叫龍王路,是因為這座山里葬著一位古代的王爺。
這里的風水很好,又有皇氣加身,所以一度非常繁榮。
可是,民國時期軍閥紛爭,四處收羅金錢,便有人將這位王爺的墓掘了,破壞了墓脈,還王爺的遺骨拋尸荒野。
這位王爺英年早逝,死后怨氣很重,原來有陵墓壓著,無來出去作亂。可是墓沒了,他也就沒了束縛,便四處逞兇。
老王鎮周邊民不聊生,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出現渺無人煙的情況。
后來由于島國人的侵華戰爭,國民政府必須將老王鎮重新建起來做軍事要地。
誰知這條路怎么都修不好,還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當時駐扎在這里的將軍請了一位大師,用極陰極陽的道法將王爺重新封印起來,還在上面蓋了茅草屋,命一支軍隊專門看守。
這支軍隊一直留在這里,跟本地的女人成親生子,繁衍生息。
他們的后人受祖訓,便建了這李家村,世世代代守著那位王爺。”
紫穎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葉凡,你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么”
“我想提醒你,這地方不安全,夜又很深了,沒事別亂跑。”
紫穎兒張了張嘴,氣呼呼地哼道。
“那你直接說就好了,為什么還要講個鬼故事來嚇人那個茅草屋不是被封起來了么,這里又有什么好危險的”
葉凡壓低腦袋,陰森森地怪笑一聲“幾十年前的事情,鬼曉得封印有沒有被破壞,你說是不是”
“啊”紫穎兒嬌軀猛地一顫,伸手往葉凡身上打去,“你這人怎么回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哈哈,我蠻說,你蠻聽,反正小心一點就對了。”葉凡笑笑,便不再說話。
晚上吃多了東西,有經歷了混混截殺,紫穎兒的精神分外清醒。
她發了一陣呆,想繼續和葉凡說說話,誰知他居然抱著胳膊縮在后座打起了瞌睡。
“討厭”
紫穎兒哼哼了一聲,忽然膀胱一陣鼓脹。
忽然,她的臉色一變,偏偏又不好意思叫醒葉凡,只好捂著小腹蜷在駕駛室里。
在剛才那個故事之后,紫穎兒對車窗外的黑暗充滿了懼意。
別說是找地方噓噓,就連打開車門她都不敢。
平日里紫穎兒養尊處優,哪里受過這種罪,憋了沒十分鐘,就再也忍受不了。
她戰戰兢兢地拿起手電筒,輕手輕腳地打開門。
外面涼風瑟瑟,紫穎兒不由自主地抱著胳膊,細嫩的皮膚上涌起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該死該死,都怪你”
紫穎兒望著尤在熟睡中的葉凡,憤恨地抬腳朝灌木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