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順眼看去,驚得頭皮發麻。
只見剛才在茅草屋里,看到的那個脖子吊在白綾上的人,卷著另外一頭的衛生紙,緩緩朝帳篷里走來。
隊長甚至可以看到了那人的臉,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那人的嘴里含著一根又長又紅的舌頭
那個人站在帳篷門口,一邊冷笑,一邊在轉過臉來。
他用那下垂的眼球盯著隊長,發出一陣陣陰森的笑聲。
隊長當時完全傻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帳篷門口的那個人,依舊卷著地上的紙,緩步走向隊長。
落在地上的紙,仿佛他的軌道一般。
他往前走,繞過桌子,緩緩來到床鋪前,悄無生息地撩起蚊帳。”
葉凡越說越興奮,“隊長嚇得半死,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對對對,這表情跟你的一模一樣”
紫穎兒毛骨悚然,驚叫一聲,怒氣沖沖的推了葉凡一把,“你你別說了好不好”
葉凡哪里會理她的反對,兀自繼續說道“隊長已經意識到,手里拿的哪里是什么衛生紙,而是一條白色的長綾。
那個人此時站在床頭,將白布一點一點地纏回自己的脖子上。
隊長眼見自己手里的白綾越來越短,心里漸漸絕望。
就在這時候,睡在下鋪的一個小年輕忽然醒來。
他捂著肚子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看到隊長手里的衛生紙,一把奪了過去,嘀嘀咕咕了一聲睡覺拿什么衛生紙啊,便徑直跑出了帳篷。
那條白綾一直隨著小年輕的離去延伸開來,就像是剛才一樣,鋪在地面上。
那個人沖隊長一笑,便隨著白綾走了出去。
隊長大驚失色,可是卻根本張不開嘴。
不一會兒,他聽見了小年輕凄厲的尖叫聲。
只不過,他的尖叫似乎是從很遠傳來的,很快便被帳篷里的呼嚕聲覆蓋。”
說到這里,葉凡總算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紫穎兒。
紫穎兒愣了愣,眉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那個那個年輕人,死了嗎”
“是的
第二天,人們發現小年輕死在了茅草屋里,他被一根白綾吊在屋脊上
李家村的村長當場就嚇昏了過去,村民們手忙腳亂地把村長抬走,將茅草屋重新鎖了起來。
后來,他們還請了一個高人,用特殊的法門,將茅草屋封印住。
昨晚這些事情,工廠隊隊長心情沉重地回到帳篷。
誰知,他看到自己的床鋪上,赫然擺著一卷衛生紙
當天下午,工程隊便撤走了,這條路便再也沒有人敢來修。
所以,從李家村到老王鎮的那段路,永遠是坑坑洼洼的。”
紫穎兒以為故事說完了,頓時吁了一口氣,“葉凡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他們當時請來的高人是你”
“怎么可能”葉凡打了個哈哈兒,“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的呢”
“那你怎么”
葉凡淡淡一笑,“我爸是個教書匠,早年間下鄉來過這里。
他跟我說過,原來這條路之所以叫龍王路,是因為這座山里葬著一位古代的王爺。
這里的風水很好,又有皇氣加身,所以一度非常繁榮。
可是,民國時期軍閥紛爭,四處收羅金錢,便有人將這位王爺的墓掘了,破壞了墓脈,還王爺的遺骨拋尸荒野。
這位王爺英年早逝,死后怨氣很重,原來有陵墓壓著,無來出去作亂。可是墓沒了,他也就沒了束縛,便四處逞兇。
老王鎮周邊民不聊生,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出現渺無人煙的情況。
后來由于島國人的侵華戰爭,國民政府必須將老王鎮重新建起來做軍事要地。
誰知這條路怎么都修不好,還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當時駐扎在這里的將軍請了一位大師,用極陰極陽的道法將王爺重新封印起來,還在上面蓋了茅草屋,命一支軍隊專門看守。
這支軍隊一直留在這里,跟本地的女人成親生子,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