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今天身心俱疲,再加上現在的時間也很晚了,葉凡語氣又是那么堅定,吳雪便點點頭,去爺爺的屋子里休息。
葉凡抽著煙,紫紅色的光芒將他的臉色染得格外詭異,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響了五聲,才被接了起來。
“是誰”對方的聲音很沙啞,看來已經睡了。
“雷軍,我是葉凡
”“葉凡你大晚上什么事兒啊,我剛把兒子哄睡著,困得死”雷軍語氣十分不耐。
“沒什么,跟你說一聲,吳雪的爺爺走了
我現在在遠東鎮的老宅里。”
葉凡點了點煙灰,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被周家那幾個畜生害死的。”
“吳雪的爺爺
”雷軍一愣,忽的一下激動起來,“你是說吳老爺子
”“恩
”雷軍沉靜了幾秒,冷聲問道,“老爺子什么什么時候走的”“今天下午三點。”
“我給元因打電話,我們現在就回去
”雷軍的話語極為冷厲,好似連空氣都帶起一陣寒風一般。
“吳雪的爺爺要風光大葬,你們準備好足頭,明天咱們準備讓姓周的一家陪葬
”葉凡吸了一口氣,同樣是冰涼涼的聲音。
“葉凡,你要sh039re:n”
雷軍嚇了一跳。
“有些人,死有余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凡淡淡說道,“記住,明天中午十二點,遠東鎮吉時祭天
”雷軍眉頭緊皺,“好,我去安排
”遠東鎮的地保有六個兒子。
這六個人勾結當地警局,蠻橫無禮,囂張跋扈,見雞抓雞,見狗攆狗,天天一柄殺豬刀插在褲帶上,肚子餓了隨便逮上一家飯店吃喝,沒有敢收錢。
說句實話,在遠東鎮,他們周家六兄弟就是霸王。
自從八年前,“咣咣三人幫”離開遠東鎮后,周家就成了遠東鎮真正的霸主。
前兩年為了一包香煙,安鄉巷的賴皮劉被周家大兒子捅成殘疾,結果關了半個月,什么事都沒有就放了出來。
周家人愈發猖狂,幾乎到了人人側目的地步。
星期四的太陽很舒服,才早晨十點半,周家六兄弟在自家院子擺了張八仙桌,請三四個狐朋狗友一齊飲酒吃肉,桌上杯碗狼籍,劃拳聲不絕于耳。
“你輸了,te:039u:039di快把酒喝干凈
周老三喝了幾口酒說“大哥,我看還是找人挖個坑把那吳老頭埋了吧,咱們那靈堂擺在那里,被人說三道四戳脊梁骨,老爹生氣咱們話。
“咣咣三人幫”這個名字炸響在每個三十歲以上的人的心間。
夕陽殷紅似紅,緩緩墜落于地平線下。
送葬的隊伍停住了,就在周家大院前二十米處,青銅棺材正對著他家的大門口。
仿佛事先約好似的,所有的鞭炮、鑼鼓、喇叭、誦經、引擎聲全都倏然停止。
被高分貝噪音吵得快要崩潰的眾人耳朵還在嗡鳴,遠東鎮鎮呈現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小陳向來是周家的頭號走狗,不等老大們仿佛,他搶先拔出從不離身的西瓜刀。
這把刀長有一尺,刀刃很寬,質地堅硬,端地是ka:nre:n利器。
他狂嚎一聲,跳了出去“三人幫
三人幫是誰,出來
”他大踏步向捧著遺像的吳雪走去,手中刀子閃著嚇人的寒光。
就在小陳離吳雪還有兩米之遠的時候,突然仰面摔了個四足朝天。
強烈的震蕩從背脊曼延,渾身劇痛,腦袋七葷八素。
那柄脫手而出的西瓜刀在天上旋轉幾圈,“唰”的刺進自己的大腿里,鮮血噴濺而出,小陳立馬瘋狂尖叫起來。
死寂一般的鎮子突然爆出這聲慘叫,端的讓人毛骨悚然。
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