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細細地看,步子都停了下來,有些不相信地問“這是花行”
綠眼睛少見。可何其真不敢相信,照片里的少年是花行。
“他以前就像照片里這樣。”徐溫看著照片里的少年,“但是他后來去了遠方,經歷了太多的事,就變了。”
“對了。”徐溫又拿出另外一張照片,“這是南燭紅年輕的時候,我們去南洋時拍到的。”
何其接過又一張照片,看著照片里的美艷御姐,表示一點都不驚訝。
“南燭紅比花行大不少吧”光從照片看,兩人明顯存在年紀差。
“七歲吧。花行出門的時候年紀小,十八。”
何其摸摸自己的脖子“那南燭紅今年三十五左右,希望我不要死在美女手里”
“不會的。”徐溫安慰她,“你到時候來觀中,看南燭紅和空清打。南燭紅脾氣比較硬,肯定不會怵空清,正好空清也很躁,兩人肯定會打起來”
何其聽著徐溫給她打的小算盤都震驚了。
還可以這樣
何其傻眼地問“我們道門的人都這么剛的嗎”
徐溫搖頭“不是啊,我就不喜歡你死我活的。”
“他只會把人困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空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何其趕緊偷看一眼大佬,神色略微心虛。
空清像是什么都沒聽到,背手看向徐溫“老徐,我還以為你肯定又會忘了吃飯。”而后目光掃向何其。
何其尬笑“是我餓了,叫了師叔來吃飯。”
空清點頭,說話韻律特殊的聲音柔和了些“快去吧,莫餓壞了。”
吃飯的時候。何其問徐溫“徐師叔,你覺得空清真人聽見你說的話沒”
徐溫很肯定“他屬半個音修,肯定聽見了。”
何其
徐溫又道“聽見也不會改。南燭紅肯定會打上門,空清也肯定不會交人。這是他們的道。”
何其聽著一怔。
她以為那只是一時的庇護,沒想到那就是明晃晃的護短。
不論南燭紅如何應對,聽徐溫的話,空清真人和徐溫等人,都有為何其解決南燭紅的明顯的意愿。
何其心中暖暖的,轉念想到自己能做什么。
她要光耀道門何其想到整個道門,開口道“師叔,我們道門是不是很缺人才啊感覺就像隱士一樣,都沒什么名氣。”
“新時代了,相信科學。”徐溫笑起來。
何其道門就不用光耀了。
何其“我也相信科學,我明年能拿到大學畢業證和學士學位。”
吃完飯,兩人繼續回去搞研究。
因為離成功只差一步,兩人通了個宵,在晨光初現之時搞定了陣盤,將最后的距離單位指針調配好。
據傳,那個早晨當湖觀有一位坤修喊破了嗓子。
隔日,嗓子沒好的何其被叫去三清殿。
何其進殿,看到空清背身而立,站在神像前。
空清未曾轉身,但出聲問道“可知我叫你來何意”
何其搖頭“不知道。”
“徐溫的話,不可盡信。豈是人人都像他一般數十年不變,我們所知曉的南燭紅,是當年的南燭紅。”
果然聽見了。何其認真道“真人放心,我想過這點。”
何其想過逃,對方當然也會做出不同的應對。
如果何其躲在當湖觀,南燭紅硬剛顯然是下下策,何其沒把這個當成肯定選項。
仇恨之下,人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