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摔得稀巴爛,男人黑著臉看著茶水攤上的人“是哪個不要命的扔的”
三丫腦袋一縮,挨到殷野身側,有些害怕。
殷野一只手摸著小丫頭的頭,一手拿起一根用點心的竹筷。
“是我扔的。”殷野出聲應了,同時拿筷子的手一拍。
一根筷子以桌面為間隔,一分為二。竟是生生插穿了桌子。
男人喉結聳動,眼神一慌“你”
殷野看向他“你這個蠢貨,我看你根本沒聽懂先生的故事。誰家中沒有女兒,沒有女兒也有娘,你口中的不同常人和簪花是一樣的,本無罪,奈何人心丑陋。”
“我不與你這蠢人計較,賠我的茶水和碗來,我就同你算了。否則”
殷野臉上涂了黑灰,可比一臉白凈時更顯氣勢。
蠻的就怕橫的。男人看著殷野,臉上紅紅白白,最后掏出十幾個銅板,丟進說書人的錢簍里跑了。
看他慫了,茶水攤子又響起笑聲。
男人聽了跑得更快。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
殷野帶著三丫聽完了結尾,才結賬離開。說書人就是老板,本想給殷野免單,反而得了一錠碎銀,被夸故事說得好,樂得厲害。
回到客棧,三丫笑著道“哥哥,你剛剛真厲害,一下就把那個壞人嚇跑了”
“這算什么。”殷野把小孩放下,讓她在床上自己爬著玩。
他坐在床邊,拿起一份北疆地圖,在紙面上畫了幾個圈。
三丫湊過來看“門關”
“唐門關,出了唐門關,便是草原,過了草原,三丫就能見到你舅舅了。”
“聽說舅舅也很厲害”小孩子總是很容易高興,三丫念叨起她娘說過的話,“娘說舅舅肯定會喜歡我的,會帶我去吃大肉餅。”
三丫兩只手,比劃了一個圓。她比劃完了,扭頭問殷野“哥哥,你不說你也去找人,你找到那個人之后要干什么”
“等我找到那個人,”殷野道,“我就去找糖人娘娘,請教她怎么修仙。”
“是跟那個人一起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去找糖人娘娘。”
三丫聽了嘆口氣“那我把糖人娘娘讓給哥哥吧,畢竟你天天就想著糖人娘娘,想的著見不到,也太可憐了。”
殷野輕哼一聲“我可跟你不一樣。”
他剛見了她不久。
第二日一早。
六點鐘,何其伸個懶腰醒了。
渣渣兔和黑貓都蹲在桌子上,一見何其醒來,渣渣兔立馬叫“嘰嘰”
動了動了,老大你的這個玩意兒動了
何其赤著腳沖到陣盤前,看陣盤動了多少。
“本來是兩千一百公里,現在是少了八十公里。”
“一天八十公里”
這樣走起來,南燭紅豈不是一個月就能跨國跑過來
“不是說隨便走走就要幾個月的嗎”
何其對走長途,只有古代人才會走的印象,動不動就是三個月半年。可今天這么一算,簡直太恐怖了。
再一百度,正常人徒步一天二十五公里,收過訓練的人極限五十公里,走一天還要歇菜幾天。
何其忍不住對著情人珠吐槽“南燭紅你是腿上裝了馬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