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門神像,靠近唐門關,殷野已經見到不少次了。足可見殷長兵在這些百姓心中的可靠程度。
殷野多掃了一眼,打馬再次略過。
馬匹在一家掛著“大福客棧”牌匾的小客棧前停下,殷野把馬兒拴了,踏進客棧大廳,就見三丫坐在小桌前吃飯。
小丫頭休息了兩日,比殷野留下她時精神了不少。
三丫聽到動靜,扭過頭,一臉欣喜“哥哥你回來了”
殷野點頭“我回來了。”又轉頭,對老板夫妻道謝。
此處燈火昏黃,遙遠的塞外之地。
巨大山石柱圍繞著一個祭壇,往下一片混合了異域和唐國兩種風格的殿宇,佇立在大地上,簇擁祭壇。
最繁華的殿宇里,踏出一個裹著皮毛大衣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著像三四十,但周遭的人都知道這位大宗主已經五十出頭了。
哪怕只是這份保養的工夫,都足夠叫草原的王送他上神山,何況男人的本事遠不止在保養之道。
跟著男人身周的人一個個頂著寒風,面上也不見懈怠、不滿。
男人步伐極快地往山上的祭壇走,并且步子越來越快,快得身邊的人都跟不上。
直到踏上祭壇,支子勇抬頭,一雙虎目凝望著夜空之上。
不知多少年前起,這片夜空之上,群星就早已混亂。
支子勇來到草原后,耗費不少日子觀測星象,企圖尋找原因。
原因并未勘破,可也能從星象上收獲不少。
今夜,支子勇看著夜空“文曲星,這是墜了”
他話音落下,身后的人才喘著氣跟上,可根本看不懂支子勇在看什么,也不敢多問。
還是過了會,支子勇的大兒子支盛出現,才敢開口“父親,您觀測到了什么”
支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瞥著他父親的腳下。竟是赤腳前來,這可是凜冬,地上都結著冰。
支子勇收回目光,只說了一句“唐國要亂了。”
這話一出,那些草原王者派來的侍從立馬面露喜色,只等著回頭就將好消息送出去。
那片繁華之地,他們已惦記多年
中午。
何其正吃著飯,接到妹妹何必打來的電話。
何其放下筷子,問道“何必,怎么了找你姐什么事。”
大中午的,今天的這個點,何必應該在音樂老師家上她的補習班才是。
“姐,我覺得不太對勁。”
何必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是那種微微壓著聲音的感覺,仿佛害怕別人聽見。
何其開始緊張“哪里不對”
“我們音樂老師不是一對夫妻嘛,我懷疑老師家暴我們師母”
何其開了免提,聽著這話何多盛吃飯的動作也停下了,神色緊張,旁邊張玄明同樣。
何其眉頭微皺,繼續詢問“你看見你們男老師打人了嗎你沒事吧”
“我沒事。”何必小聲道,“姐,我躲在廁所呢。”
“我也沒親眼看見男老師打人,可最近他們老吵架,今天女老師臉上和胳膊上都是傷,一下也說不清,不過我們一群人都覺得很有可能。”
“等下男老師會午睡,我們幾個打算陪女老師看她喜歡看的電影,安慰一下老師,問她要不要報警。”
“就怕到時候女老師要報警,男老師又突然醒過來,我們一群小孩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