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勇順有此猜測,是因為他當初特意找人做了大樽的神像,趕得上一些廟宇里的小神像。
何其一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擺了擺“本神不是餓了,是身有不適。”
何其問“你那些馬兒,是不是同樣也不舒服”
“對小的馬場中的馬兒這幾日病得厲害,各個都泄肚子。”索勇順見獸神大人說中癥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小的自己瞧不好,請了無數獸醫,連大夫也沒放過,馬兒受罪不少,可怎么搞沒用。今日就連我馬場中最好的那匹汗血寶馬都中招了”
索勇順著急得不行。一是馬場是他的來財之路,二是他的確也愛馬。草原邊長大,誰不愛那份迎風馳騁的狂野快感。
他開口問道“斗膽敢問大人,到底是什么緣故,讓馬場中的馬兒都得病了”
何其不知道具體原因,冷著臉道“別處都沒有不對,自然是你馬場中不干凈且領本神去看看。”
“是,小的這就帶大人過去。”索勇順看獸神大人的模樣,戰戰兢兢地爬起來。
索勇順想的是當地的傳說,傳聞獸神大人會降身在不同的動物身上。其中,又以牛羊馬為主。
而這會獸神大人肚子同樣不舒服,不會是在他馬場中招了吧
索勇順這般想著,額頭上開始冒汗,往外走的步子也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何其感受到對方偷偷瞄過來的視線,忍住摸索自己頭上兩個角的沖動,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
尾巴忍不住,在身后輕輕地搖晃著。
何其飄在半空,兩腿像是踩著地面般行走,慶幸自己還好是人身,沒像神像那般,半人半獸也太狂野。
索勇順偷瞥幾眼,見獸神大人只是神色肅然,并無怪罪之意,心頭松了一口氣。
他打起精神,快步往馬場圈養種馬的小坡走。
沒了偷瞥的目光,何其就伸手摸了摸兩個不一樣的角,然后看著羅盤上距離越來越近的藍點發愁。
可別把人嚇著。
何其看著索勇順的步子,心中有點嫌棄這人走太快,跟臭寶似的,也不給人一點反應時間。
但顯然,給她時間也想不出答案。只是何某人沒有那個自覺。
上了坡,就聽到一陣陣馬兒嘶鳴噴氣聲,還有噗嗤噗嗤不雅的聲響。
殷野就在馬欄里,抱住索勇順的心肝汗血寶馬,準備給馬匹喂大夫開的新藥。
索勇順見著這幕,阻攔道“且慢路師傅,等等先。”
路師傅
何其挑眉,微微側過臉,企圖用視覺差解決兩個角不同的奇怪。
抬頭的殷野,則看著再次出現的少女微微怔住。
索勇順以為他是為著自己的話呆了,又不好直說獸神大人,再次道“我看這回情況不對,不是喝藥能解決的事,所以先停藥吧。”
“好。”殷野應了一聲,站起身。
殷野站到一邊,可目光直直地少女那兒看去。
一縷風吹來,卷起何其額前的劉海,接近銀白色的卷毛略略遮眼,冷白皮的少女一身野性不失精致的衣裝,恍如天外來客,渾身縈繞著曠野的靈性。
至于那兩只角,更添三分野性與不羈。
何其感受他“直爽”的目光,撩動不懂事的劉海,一臉正經地看了回去。
那廂索勇順見獸神大人不說話,開口吩咐其他人“你們都下去。”
圍在馬欄旁的人不清楚索勇順到底想干嘛,但看索勇順的架勢,像是知道什么一般,都聽話地退下去。
殷野也從大流,但是何其飛到殷野身邊,指了指他。
索勇順便立即道“路師傅留下給我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