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緊張的時刻,她竟然走神
是中招了
何其趕緊翻出自己畫的清心符,兩張清心符一起貼上。
貼上符箓,何其注意力又集中回來,隱隱有些擔心旁邊的談觀花,她都順手多貼符了,還沒用。那頭談師姐可沒提前貼符。
轉瞬想到談觀花方才行事穩重,何其告訴自己還是別瞎擔心,顧好自己再說。
而且若是身上沒貼清心符,何其說不定就要懷疑自己不對勁。畢竟她的性向可是筆直的
人家嗩吶女鬼也好看,二胡女鬼說嗩吶女鬼喜歡她,她還感覺發毛呢。
何其貼好符,就繼續打量新墓室。
新墓室比起剛剛的屋子,更像一個房間,有古代的床、以及塌、書桌等家具。
不過臭寶的指針依然指向梳妝臺上的新銅鏡。
何其走向銅鏡,看鏡子里倒映自己的臉。何其一直沒剪短頭發,已經可以扎成丸子頭。她的頭發全部撩了上去,眼下鏡子里倒映著少女清麗的整張臉。
何其方欣賞了自己兩眼,就聽到那嬌媚的女聲又響起。
“卿卿,你生得可人嗎”
何其“親,我看你像可云”
那聲音又重復,一樣的聲調,一樣的問話。
“卿卿”
“生得可人嗎”
何其都聽累了,配合道“可人我可可人了。”
答出“可人”二字,像是答對答案。臥室一般的墓室,從旁側打開一扇門,通向外面。
何其
何其雖然猜到了答案,但真的自夸一句就能出去,她還是得覺得夠離譜。
懷揣著微微詭異的心情,何其回頭看了一眼隔壁,踏步堅定地朝外面走去。快一步搞定“狐貍精”,所有人自然就安全了。
出了墓室,是通暢的過道。
這回的過道里終于有了灰,何其踩上去能留下明顯的腳印。但除了何其的痕跡,整個過道是從未被人踏足過的模樣。
何其拿著臭寶,沿著指針和心中明確的方向走去。
走出米,兩側墓室涌現金色的光。
何其走到中間位置,就見一左一右兩個房間,都堆滿了敞開的寶箱。而箱子中一半是黃金和白銀,另一半是珠寶。
金銀珠寶還保持著光澤,熠熠生輝,閃瞎了何其這個老窮光蛋的二十四k鈦合金眼。
“可惡炫富的家伙,回頭一定讓齊老師搬空你們”
何其氣憤地繼續往前走。
她又不傻,小說里那些金銀珠寶都是帶毒的,一碰就狗帶。
何其往前走,下了臺階,就見幾具尸骨,抱著金銀珠寶倒在蜿蜒朝下的臺階上。
果然金銀珠寶碰不得。
何其小心避開地上的前人,繼續沿著落塵的臺階往下走。
轉彎又轉彎,何其數著自己下了六樓臺階,入目就寬闊起來。
走到口子處,何其看著寬大的墓坑心驚。
整個墓坑像是一個沉下去的山谷,而何其站在高處的崖邊往下看。
有無數林立的石碑豎立在墓坑中,若人處在坑中,看石碑肯定是看似隨心所欲。不過何其站在高處,就能看出石碑組成了一個“幼”字。
除了石碑外,墓坑中還有無數游蕩的游魂,有男有女,看模樣都是古人。
這些游魂游蕩已久,有的已經將近潰散。所有鬼的面上都寫著兩個字麻木。
他們像是侍衛一般,在墓坑中游走。之所以這么形容,是因為一個神態麻木的鬼察覺到何其的存在,他所在那一處的鬼便齊整地朝著何其飄來。
一處鬼動也就算了,這些鬼還會互相通知,烏泱泱的大軍朝著何其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