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并不知曉,漫山的花違背時令齊齊開放,不過是何其見著一朵桂花,夸了句想去瞧瞧。
回到酒店。
何其被電視臺請來的師叔找上了。
這位師叔面色紅潤,只是身上頗多紅塵之氣。
何其看他腰包鼓鼓的樣子,想起來嗩吶那茬,笑著問“師叔,可是要請我吹一曲嗩吶”
“正是正是。”這位師叔這幾日也聽聞了何其從墓葬中英勇救人的事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不知道師侄有沒有空,若是沒空就算了。若是有空,那邊的單費是不低的。”
何其道“師叔何必提這個,我今日下午正好有兩個小時的空。”
何其說著,又看一眼一旁神色八卦又激動的何必,笑著道“勞煩師叔跟節目組的人說一聲,我同我妹妹一道吧。”
“這個當然沒問題他們也頭疼,有人幫忙再好不過。”
有了這位師叔在中間搭橋牽線,節目組再次操辦起來。
只是節目組人員這回看何其的眼神,多少帶著莫名的崇敬。
何其
到底發了什么
何其自是不知道,這位師叔把二胡女鬼和嗩吶女鬼請了出來,折騰了一通,但是忘了給這些工作人員驅邪符,導致這些人都夢到了練習樂器挨鞭的噩夢。所有人再一溝通,都嚇得不輕。
要是知道,何其得感慨一聲在哪兒工作都不容易啊看看人家這拼勁。
再見到何其,二胡女鬼更慫了,畢恭畢敬地行禮。
她屈身行禮“多謝大師愿意前來,我替姐姐謝過大師”
何其偷看一眼,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只有何必眼睛睜得大。
何其用手擋著嘴,極輕聲問“怎么不是她自己謝我我學嗩吶曲子可不容易。”
何其就是好奇,再者給自己突然就會吹嗩吶找補一下。
她這么說,何必肯定會腦補她這幾日苦學的場面。實際上,何其在幻境里學了半年,就學了一個曲。
可聽何其這么說,當下站在桌邊的嗩吶女鬼眼睛里的光都要亮成燈泡了。
嗩吶女鬼很想說點什么,但只是神情激動地看著何其。
見何其望過來,嗩吶女鬼張開嘴,露出嘴。
只見她口中,舌頭短了一截。
不是她不想謝何其,而是她不能說話
何其看得心頭一震。
舌頭可是發聲的重要一環,沒了舌頭,嗩吶女鬼又是如何吹奏嗩吶以至于能夠寄身于嗩吶之中。這些疑問,何其都沒有問出口。
何其擦干凈嗩吶,生疏又熟練地抬起嗩吶。
悠長的嗩吶聲從嗩吶中流泄而出,不是一開始就激昂,而是仿若天地開啟,清晨破開黑暗的堅定悠長,隨即,嗩吶中又出現幾聲生動的鳥雀鳴叫
百鳥朝鳳,何其有幸聽過的嗩吶曲,驚為天人,然后就在幻境里夾帶了私貨。
也不知道狐鬼知道后會不會昏過去。
一曲下來,不說節目組的人那一張張仿佛被洗禮的面龐,何其把嗩吶女鬼吹哭了。
求著姐姐何其開了靈眼的何必,小臉上滿是得瑟,偷偷對二胡女鬼道“老實告訴你,我姐之前從沒接觸過嗩吶。”
作者有話要說百鳥朝鳳可好聽了,賣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