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只是爬上去的人動作積極,速度快罷了。
殷野把人拖上來,何其給玉石板貼一道息聲符。
何其再轉頭,就直面拷問現場。
殷野直接扭脫對方的胳膊。
在對方的呼痛聲中,殷野把瘋刀架在對方脖頸上,問他“你是什么人來這干嘛”
瘋刀褪去刀身上的紅意,此時刀身之上閃爍著金屬光澤,一時白亮如銀。
也是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來的鋒利。
男人痛得臉上滴汗,余光瞥著寒光,用別扭的口音回道“放、放了我,我是國師手下的人”
“異族的那位國師,姓支。”殷野對異族的國師知道得不多。
只知曉對方曾是唐國人,如今占據了異族的信仰,頗為神秘,見過他的人不多。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異族人果然在守株待兔。
想到國師也算是玄門之人,再思及那些異族人幾次想要活捉自己,就知道其中有鬼。
如此一來,殷長兵活著的概率倒是大了點。對方肯定天真地想用他,來威脅殷長兵什么。
目光落在異族人面上,只見懼怕不見慌張,這中人問不出什么消息。殷野開口道“小神仙,你閉眼。”
何其看他一眼,背過身。
身后響起輕輕的一聲“嗤”聲,像是剪刀劃過布帛。但何其知道,殷野對那現在沒有還手之力的異族人下手了。
何其心頭有些異樣的慌張,心口也跳動得很快。
這是頭一回,兩人不是處在下風,不是處在一個極端危險的緊迫境地,主動動手。
但聲音未停止,何其主動轉過了身,看著瘋刀的刀尾擦過地上死者的脖頸。
一朵血花紅。
殷野見她回頭,手上一僵。
何其對他道“我們是一起的。”
對殷野來說,這里的每一處都是別人對他的殺機,包括第一層的陣法機關;以及這偷偷從下面鉆上來的人。
而她跟殷野,兩人的目標詭異地重合在一起。對方為責任,何其除了想幫殷野跟唐國百姓外,還圖功德,想要讓自己變強。兩人比起來,她才是更貪心的那個。
殷野看著面色不掩亂意的小神仙,并未做聲,朝她伸出一只手。
何其回握殷野瘦削卻有力的手,緊緊地握緊,在她以為道德被沖擊的心慌中調整自己的心態。
兩人朝著白玉石板走近,手又自然地松開。
何其揭開了息聲符,又在玉石板上貼了個武師叔改造版本的傳聲符箓,可以偷聽下面的動靜。
下方支子勇打發時間,再次有興致地對著吊在墻邊的殷長兵開口。
“殷帥,你說你何必掙扎,乖乖將你一身功德給我不就好了,眼下還要拖累你兒。”
殷長兵眼中閃過掙扎,嘴硬道“他不會來的。”
父子兩人的關系,他作為始作俑者,比誰都清楚殷野對他還有幾分父子情。
支子勇卻道“他這不是已經來了。”
人都來了,為什么而來,如何而來,又有什么區別呢
殷長兵執拗了幾十年,頭一回,知道后悔的滋味是什么樣。但隨即,他又嘶啞地開口“他來了,又如何。”
殷長兵聲音堅定,他這一身功德,絕對不會給這個叛國之人。
“我自有辦法。”
偷聽著下面的動靜,何其感覺自己的手又被握住了。
她側眸看,殷野一張俊臉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