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沙沙,遮掩了聲音,也隔絕了氣味。
只見土地廟中,紅色的朦朧燭火中,一只化形的狐貍精壓著個面如冠玉的和尚。
玉白的手指在和尚淡色的唇上揉弄,女子含情的眼眸則盯著和尚的臉“無生師傅,你今日不答應,也得答應。”
嬌柔的話音落下,俊逸和尚的面泛潮紅,眉心浮現痛苦之色,口中卻堅定道“不。”
“你”
狐貍精胡柔氣憤不已,羞紅了臉,嗔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可不管你,反正你中了我的藥,我必定是要救你的。”胡柔伸手,去解和尚身上的袈裟,“我可舍不得你死。”
就在和尚無法還手,衣裳半解之時,門扉被從外面推開。
楊無牙擔憂的聲音響起“快快,三丫你快擦擦可千萬別著了涼。”
說著,楊無牙還把三丫從自己胸膛前挪出來。
他后邊跟著的是殷野,扛著行李。
而三人進了土地廟,看著土地神像前的一男一女,俱都是一怔。
一男一女也就算了,看著還是女方強勢,男方是被迫的。男的還是個光頭和尚
不過待看清和尚的臉,又覺得能夠理解。
衣裳半解的青年和尚面帶薄紅,一雙眸子因為藥力霧蒙蒙的,瀲滟著光影,可仍然不掩他通身的端秀,恍如天上來,要往天上去。若他衣裳整潔,必是個神君般的人物。
壓在和尚身上的女子也生得極好,嬌媚動人,但在和尚的襯托下,就顯得俗氣得很。
強迫人總是不好的,無論男女。殷野蹙眉,看向和尚。
無生方張開口,被胡柔伸手捂住。胡柔側身瞪著殷野三人,沒好氣道“快給姑奶奶滾出去我便大方地饒你們一命。”
這要緊關頭,盡然有人誤闖過她的陣法,進了這老廟,壞她好事。胡柔惱得不輕。
殷野將行李放下,抽出瘋刀“他不愿,你放開這和尚。”
瘋刀沒了血腥氣,但通身氣勢只更純凈、驚人。
胡柔細看,便瞧出不對。這三人分明不是普通人,旁邊抱著女娃娃的小少年是修道者,但氣息弱,可持刀的少年卻讓胡柔摸不清底細。
胡柔衣裙下的狐尾一動,試圖講理“床榻上的事,他一個男人又不會吃虧。”
她話音剛落,被她捂住嘴的無生臉上變得更紅,而后身子一抖,扭頭避開她的手,朝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殷野只能動刀救人了。
但這一打,原本瞧著是個弱女子的胡柔就展現了狐妖手段,耳朵上長出狐耳,身后的尾巴也成了武器,十指更是如刀現寒光。
只是她竟然打不過這個混球男人
胡柔被砍了一刀,托著自己受傷的大腿避到一邊。
她咬咬牙,從懷里掏出一截指甲,口中吐出一口火點燃。
“今后輩胡柔有難,還請老祖附身相幫”
指甲被燃起,生出一陣白霧。
白霧之中,一雙白色的大耳朵冒了出來。
殷野瞥見熟悉的人影,及時收刀。
何其站在白霧里,抖了抖自己靈敏得過分的大耳朵,感受到身后尾巴也沉甸甸的,肯定很大一條
胡柔驚喜不已“老祖救我這廝壞我好事,忒不知恥”
胡柔沒想到,她只是想請老祖附身,好變強了趕走這男人,卻不想把老祖本狐請來了。
胡柔得意地掃一眼持刀的殷野,面上滿是嬌俏的得意。
殷野看著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