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豪在垃圾桶翻了兩圈,手上不知道沾到了什么發酵菜湯的汁液,黏膩又惡心,還是一無所獲。
他開始懷疑,不會他大伯傳給他的書是錯的吧
白長豪之前在遠峰道協工作,會長就是他大伯,日子過得很爽。
奈何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從他大伯的會長職位被罷免、追究責任,上元宮被取締資格,他大伯自己都得離開遠峰出去混,而且至今好久聯系不上。
白長豪沒了依持,又沒學到大伯的本事,只好換了個普通工作。
近些日子,白長豪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爺,莫名倒霉。
想著見過大伯幫別人改運,他就把大伯留下來的一些書翻了出來,試了幾個法子。
可是其中一個用到一半,被人發現了不對。暗中用望遠鏡偷看的白長豪等人離開,就把東西一收,趕緊丟進垃圾桶。
可那之后,白長豪不僅倒霉,還開始破財了白長豪一琢磨,懷疑自己照葫蘆畫瓢的陣法弄錯了。所以就有了翻垃圾桶這出。
“唉,沒了,肯定進垃圾處理站了”白長豪扯下兩片樹葉,擦著弄臟的手,腦中想著到底是哪里的錯。
是書不對,還是那個女的叫了王母觀的人
白長豪其實認得阮天燕,也知道阮天燕是王母觀的常客。他住的這地方離王母觀不遠,大伯走之前還讓他注意著,他甚至知道王母觀最近多了一只豬。
他真的搞搞不懂王母觀的人到底在想什么,錢吧,也不是很想掙的樣子,整天早早地就關門休息,還養一些奇奇怪怪的寵物。
白長豪繞出這個小區,走進自家在隔壁小區的房子。
回到屋子里,白長豪又發現防盜窗被翹了。
一通物業、報警折騰,白長豪拿著那本舊書,再次撥打大伯的電話,依然聯系不上。
看著窗戶口,白長豪做下決定明天就去一趟王母觀。要是別人不幫他解決,他就
第二日。
王母觀尚未開門,白長豪混在等候的香客中。
他發現這些香客,同從前上元宮前等候的香客不同,很多人看起來都沒什么錢。但一個個聊著經文,似乎很是開心,表情也祥和寧靜。
不過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是簡單香客,白長豪和額頭上貼著個創可貼的齊元旦對上視線。
那一刻,不知道為什么,白長豪就像心靈過電一般,莫名對對方生出同情。
齊元旦則被他的眼神麻到,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到點,道觀大門打開。
開門的是何其,面上帶笑“大家來這么早啊”
“早早早,小何道長好”
“小何道長,今兒的頭香輪到我了,你說我孫子回頭能考個好成績嗎”
何其笑著回“好好準備肯定行您放心。”
白長豪覺得離譜頭香就這個作用不過這種說了和沒說的話術,倒是和上元宮一樣。
白長豪跟齊元旦走在最后面,看見何其也不敢私自往里進。
何其看著白長豪有些眼熟。但她已然忘了,曾經去道協被白長豪為難過,當場報了仇的小事,誰還會浪費腦容量。
不過齊元旦何其認了出來。何其看著自己這位同學“齊元旦是吧你來干嘛。”
齊元旦臉上有些不自在,但隨即就平復下去,試探地詢問“何道長,我來上上香,求王母娘娘保佑,可以嗎”
白長豪就在一旁聽著,揣摩這情形。他心說看這男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十有八九肯定是被這年輕女道士害了
何其看著齊元旦,問他“娘娘只保佑誠心人。你可是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在哪”
“我真的知道錯了。”齊元旦誠懇地回答,“我錯在不該為了自己的利益,造謠害人。”
“對不起。”齊元旦說著,彎腰躬身,給何其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