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磊這種被危機包圍的環境,你讓我拿什么堅強
宴磊瑟瑟發抖,縮手縮腳地想要鉆回玉瓶里。
一回頭,“砰”的一聲響起,玉瓶當著他的面炸裂迸射。
比翼鳥的雙頭也正望來,神情舉止都相似,瞧來感覺十分怪異。
打不過,打不過,絕望的宴磊直接閉上眼。
但有這么一出,最緊要的時間也就拖了出來,道門前輩們很快調整過來,又祭出新的法器拉住鬼王。另有兩位師伯出隊,圍攻有著雙頭的比翼鳥。
拖時間就是何其的目的。
她猜想鬼王背后的真相跟花行、空清、南燭紅有關系。加上先前空清師叔贈她的長劍,被連理枝發瘋般攻擊,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空清身上去。
玉瓶也是空清所贈,眼下用起來異常好使。
至于宴磊,何其顧不得他了。
鬼王被師長們拉遠,何其松口氣,存想出止血符貼給受傷的師伯,而后又急匆匆加入打鳥隊伍。
比翼鳥如同連理枝一般,不知為何,異常地耐打。各種術法對比翼鳥皆是無用,且得小心提防被其利用速度偷襲。
何其且戰且觀察,憑借那種幾經生死的直覺,多次看向比翼鳥的脖頸分叉處。
一副身子,兩個頭,比翼鳥連接身子一段的脖頸比旁的鳥都要更粗些,完全沒有鳥類的纖細優雅,往上才分開成兩條,各自承載一個頭顱。
兩個腦子,思維是共通的嗎她心中閃過這個問題。
何其猶豫一瞬,將手下攻擊全部聚集到紅色的鳥頭上,且克制著只攻擊到紅鳥頭,刻意放過綠鳥頭。
幾個來回后,何其成功地憑借自己聰明的小腦瓜,拉到了爆棚的仇恨。
紅鳥頭一心報仇,綠色的鳥頭本想躲避一位師伯劈來的劍氣,都只能被強迫拉著飛,無辜地多受了傷。
何其一看有用,全神貫注,一心只逮著紅色鳥頭欺負。
另一位師伯有樣學樣,專挑綠鳥頭欺負。兩個鳥頭分了心,你不愿意將就我,我也不愿意配合你,兩只鳥各有主意,頓時混亂起來。
協作能力大打折扣,比翼鳥最大的優勢速度被大大限制。幾番消耗過后,被徹底激起怒氣的比翼鳥因為雙方朝向完全相反,竟是狠用蠻力,拉傷了自己脖頸分叉之處。
何其同兩位師伯三人合力,順著原有的口子將比翼鳥一分為二,斬于劍下。
收拾完比翼鳥,何其才注意到初見時美麗的翡翠湖已成了廢墟場。露出的土層被削、砍、戳、挑,不成樣子,濕黏的泥土到處都是;天雷劈過處的土地焦黑,干涸的細紋縱橫;地上的植被也得厲害,殘草亂飛。
道門的長輩們也頗為狼狽,但鬼王情況也不如何。
他本就受了重傷,又在湖底經受雷劈,真火點燃湖面油蠟的炙烤,而后又遇到強手聯攻,眼看著到了強弩之末。
天上的黑云不知何時悄然散去,逸散的鬼氣填補上空缺,將這一片山脈遮掩。
鬼王身周的鬼氣愈發地弱化,就在道門中人再度結陣,準備開大時,鬼氣彌漫的整座山晃動起來。
惡植被提取出生氣,那些染魔的生氣飛速融向鬼王。
何其有注意到,那些生氣先是飛向了鬼王的脖頸位置。瞥一眼地上比翼鳥漸漸消融的尸體,她心中又生出些疑惑。
白胡子師爺大聲提醒“不好必須得攔住他汲取藏龍陣內的力量”
眾人這才遲遲想起,他們本也置身陣法之中。藏龍陣的陣眼,可不就在這山頂
數把桃木劍被祭出,從四面八方飛刺向鬼王。木劍上綻放華光,將多年積攢的功德之力用于這緊要時刻。
山脈細顫,比不得何其經歷過的余震。但一個鬼就有如此本事,更叫人心驚。
這樣強的鬼王,會造成多大的危害
何其心中一凜,拋出符箓消耗鬼王。
同一時刻,她身周有魔化后的惡植生氣涌過,體感是回南天的窒息憋悶,全無春的清爽宜人。
宴磊早就趁機一頭扎進了地下,本想逃跑,又因為這陣地動怕得要死,被霸道惡劣的“生氣”追著往回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