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澤“殷小侯爺,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是暗指我恩公不是高人”
殷野閃身到唐清宇身前,將人護得嚴密,大喝一聲“無生你要帶的人,自己管好。”
在陸生澤的背后響起回應。
“阿彌陀佛,貧僧會負責的。”
只見無生手持佛珠,站到了陸生澤背后。
陸生澤回頭張望了一眼,對著和尚也笑笑“你二人倒也算機靈,不過眼界實在不如何,明知不對,還非要愚蠢行事。”
話音落下,陸生澤伸手攻向殷野,目標正是唐清宇。
但看他面色輕松,頗有游戲之感。似乎只是隨性而為,沒有將攻擊儲君放在心上。
殷野解了兵器,瘋刀也沒在手里,當下只能用暫且練熟的幾種道門術法回應。幸好唐清宇手快,反手拔出自己腰間掛著的一把名劍,及時遞給殷野。
有了劍在手,殷野的身手才能得以施展,當下與陸生澤斗在一起。
兩人比劃時,陸生澤似乎真的體弱,常常被殷野打得東倒西歪,只險險地靠各種隨手拈來的道門術法維持住局勢。
無生站在一旁,頌念經文,將手中佛珠擲出。
閃爍著淺金色光芒的佛珠變大、飛出,將陸生澤套住。
佛門圣法加持,只見佛珠如同金箍,將陸生澤困在原地。他身上逸出絲絲縷縷的黑氣,看著極不正常,面色也逐漸發白。
可陸生澤從頭至尾,面上都淡定從容。
最后他惋惜地看了太子唐清宇一眼“可惜了,本想送你走的,沒成想是我先走。太子殿下,回見。”
陸生澤文弱的面上浮現一個笑,而后閉上眼,身子軟倒下去。
沒了呼吸,他的身體也泛出一股淡淡的尸臭味來。
殷野上前翻開“陸生澤”的尸體,在他懷中翻出一個裂開的玉牌。上面文字筆畫繁復,他竟不認識。
皇宮大佛堂。
門簾和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的,殿中飄著焚香的濃郁香味。
白日也點著燈火,有不敢吭聲的宮人小心伺候。
而在佛堂的大殿中,只見殿上不倫不類供奉著的一樽道人神像睜開眼,那玉做的神像便“活”了起來。
底下人抬頭看了眼,小聲匯報“大人,已經抓到了那個瘦弱少年跟女娃。”
“哦。”玉質般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輕微的笑意,“將人送去城門,明日掛在城墻上。”
“是。”
伺候的人應了一聲,畢恭畢敬地退出大佛堂。
走到門口處,這人拉開簾子時,不小心碰觸到了簾子旁邊的掛件,臉色頓時一白。
那些掛件晃動著,看其形狀分明是頭蓋骨。
而這滿堂的掛件,赫然也都是頭蓋骨。哪里是佛堂,惡鬼住的地方都不會如此吧
那神像道人抬起頭,一邊吩咐“對了,再把周欽叫來。”一邊饒有興致地拿起一旁的一個人頭,拿著小刀剜去皮肉,只留骨頭,更細致得一點骨頭不傷,極像是個嚴苛的手藝人。
“是。”門口的人如釋重負,跑著出去叫人。
片刻后,周欽踏入大佛堂。
他瞥見佛堂里的頭蓋骨,便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心中感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