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條大道,如今無人敢踏足。各方知道問題出在他們陶氏,更是逼著他們處理。
最后守祠堂的老者被推了出來,問何其“老祖,請問陶方山父子如何處置最好呢”
陶氏族人想,這位老叔日日侍奉祖先,想來多少能有幾分薄面。
何其問“你們本該如何處理”
“綁了送去官府。”
“那便送去官府。”何其點頭。
竟是這么被通過了老者眼睛睜大了,表情些微茫然。
村長陶明看了一眼老祖宗,上前一步“老祖,依照官府規矩,夫殺妻、父殺子,罪責要減輕一等。族中也可處置。”
如果輕一等,可能就不會得到一命還一命的結果。陶明覺得陶大木父子罪責重大,族中處置更為公允。
何其卻道“反正人也活不了幾天了,便讓他父子二人再受幾日痛。”
死在囚牢名正言順。而且人間官府判了罪,進了地府也得受罰的。
看著進氣少、出氣少,似乎骨頭還斷了不少根的父子二人,陶氏族人腦后一激靈,紛紛警醒自己往后一定不能亂來
老者舔了舔嘴唇,將剛剛懷疑“老祖對他不錯”的臆想主動推翻。
任憑一旁陶明再怎么給他使眼色,老者就是閉口不言。這能開口嘛這是拿著他的老命冒險啊,不敢,真的不敢。
陶明沒辦法,哭喪著臉開口“老祖,如何、如何將這兩人送去官府啊瘋刀在通往縣里必經的芒山作亂,我等根本不敢從芒山過啊”
何其思索了一瞬,問“你們說瘋刀傷人,可是族中去過芒山的人都受傷了又可否有人丟命另外那兩個受傷的外村人,可與村里里哪些人有來往。
何其一連問了多個問題,是想印證一件事。
殺人對瘋刀來說輕易,為何不殺想必有其原由。
陶明一一回答“族中有的人沒事,女子都沒受傷也沒有人因此喪命。至于那兩個外村人,我得問問”
陶明一問,人群中站出來兩個跟受傷外村人熟絡的。
非常巧,這兩人也被瘋刀割過肉放過血。站出來時,身上還綁著繃帶。
不用何其說,陶明就有了明悟。這兩人是那種起哄的,還老笑陶方山這個哥哥不如山妹一個女人。
陶明黑著臉把這些瘋刀傷過的人記下來。
何其則點點頭,答應了陶明去芒山收服瘋刀。
她想去看看山妹,順帶處理一下瘋刀。像是給泰迪嘟嘟拔除煞氣那般,最好能夠讓瘋刀理智回籠,免得日后真成了邪兵。
陶明愣了一下,隨后喜不自禁地詢問何其需要什么,說他們準備不少東西。
然后何其就看到了成批的公雞頭、黑狗血、黑驢蹄子、糯米、牛角、豬驚骨、五帝錢、桃木劍、桃木符、銅鏡等,整一個辟邪軍團。
何其
知識儲備還挺豐富啊。
但是這些東西普通人用來對付普通的鬼物、妖邪肯定有效,瘋刀肯定不行,需要專業人士。
而何其現在是弱版酒仙,也用不著這些,她自身就是最強的。
芒山的一半是陶氏的墓山,離村落不遠,何其一個眨眼的工夫就抵達芒山。
遙遙可見一抹紅黑交錯的細芒在山中游走。
待何其近了,“錚”地一聲清鳴響起,一把偏簡陋的偃月刀閃現在面前。
正是關二爺使的那種刀,帶有長柄,長度優于普通刀劍,刀身很重以及其構造,使得劈、斬的威力極大。
瘋刀中間位置綁著刀彩,是三塊暗紅色的硬質綢子,被風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