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眨了眨眼,懵逼地反問“我,命案”
陸誠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張玄明“不方便透露太多,但我有拘留通知書,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何其挺懵的,同時心中也生出這是樁麻煩事的強烈預感。
何其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了下,而后問道“陸哥,我能帶手機和別的東西一起走嗎”
“手機可以帶上。別的不太需要,我們哪里都有。”
何其點點頭,從屋子里面走向屋外。
她目光掃過裝了臭寶的包,也看到了桃木劍,最后落在渣渣兔身上。
渣渣兔“唧唧”一聲,乖覺地從桌上跳下來,跟上何其。
借著從窗戶到門口的距離,何其用墻壁阻擋動作,掐訣將渣渣兔封成印記。
出門時,何其握緊了右手手心。
如果有人掰開她的手,會發現一方紅印,印章中間赫然是個露齒的兇煞兔頭。而渣渣兔則沒了身影。
何其跟張玄明說了聲,讓他先瞞著何多盛。要是回頭傍晚她還沒回來,再說這事。
陸誠卻道“我們有24小時內通知家屬的義務。不過別對外人說,事情還沒查清楚。”
他又看向何其“你別擔心,我們一定能很快查出真正的兇手。”
這話的意思是,陸誠還是相信何其的。
可能警方也是這個態度。何其可是給警方反應過重要信息的公民,破案有功,在警局內部是有名的。
何其則道“陸哥你這么嚴肅,嚇死我”
“命案呢。”陸誠苦笑嘆氣,“都輕松不起來。”
何其也嘆氣,而后鼓勵道“一定能找到真兇的。”
出了道觀,何其才發現還有另外一個警察,一起蹲著她。只是可能怕鬧出動靜,才沒一起進道觀。
何其害怕。
陸誠是認識的,還好,可來兩個人帶她走,仿佛提防著何其逃跑似的,讓她進一步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來到警局,陸誠引何其進去。
一路氣氛都很緊張,想來是受了命案的影響。
而后陸誠調出死者照片,問何其“這人你認識嗎”
照片是個中年男道士,約莫四十多歲,一身道袍,眉目老成。
何其仔細看了看,搖頭道“不認識。我進這行沒多久,道教中人的話,只認識一起考試的師長和同行。”
“王母觀和他結了怨。”
陸誠將事情娓娓道來。
今天早上,他們接到孟武通的報案電話,說之前請來的道長被人殺了。
在孟武通口中,那位道長是獨處的。他今早準備跟人一起吃飯,結果發現人死在了屋中。而屋中的地面上,用血跡寫下了“何其”的名字。
經查,寫何其名字的血跡,就是死者本人的。而且那行字,也和死者生前的字跡很像。
那位道人指點孟武通,奪取風水好的王母觀,在行內就是王母觀跟那位道人結怨。加上血字痕跡,何其便成了殺人嫌疑犯。
何其聽完全程,眉頭緊蹙。
何其想了想,列出數條理由反駁自己作為兇手的可能性“這位道長沒露過面,王母觀就沒人見過他。我們都是找的孟武通,因為想動道觀的是他”
“而且王母觀的危機,我們已經解決了。我在道協辦好了道觀繼承人的手續,只等遠峰道協新會長到,孟武通手里的拆遷令就會作廢。問題已經解決,我沒有害人的必要。”
“再者,如果我害的人,我還會給他機會寫下我的名字”何其心說那不得是個小智障。
相反,雖然證據指明和何其有關,但事實上也在一定程度上撇清了何其的嫌疑。
陸誠道“我們調取過監控,沒有發現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