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濟于事,陰煞之氣已然四泄。
一縷殘陽的暖意照射過來,食人柳轟然化去,變成一團黑霧。
但緊接著,原本破開照射進陽光的方位立即又被補上,一股濃烈的香味占據空氣的每一個角落。
何其爬起來,身后響起人聲。
“天賦真好啊。”
似感慨,又似嫉恨,是個成熟的男聲。
何其發誓,自己絕對沒得罪過這個聲音的主人。
“你是誰”
何其快速轉過身,看向聲音處。
只見食人柳似乎成了撒嬌的小孩,一個個挨到渾身奧秘花紋的男人身側。
男人閉著眼,身上穿一件風格少見的服飾,通身的奇異花草紋路從手指尖蔓延到耳后,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花紋之中。
男人手指議一中律動在空氣中滑動,碰觸食人柳,隨后食人柳便融入他手臂之上。
細看,何其發現食人柳是將男人手指上的紋路補上了。
數十棵食人柳,只是男人十指的紋路
再看男人那一身的紋路,可想而知,男人身上能放出多少恐怖殺器。
何其就一個問題。
這他媽不是新人本嘛
她真的只是個萌新,為什么要遭遇這些。
花行面色淡淡,連睜眼的興致都無,只是伸出右手,撫摸向左手手臂上的紅色花紋。
何其右手捏緊,不死心地開口掙扎“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得罪過你啊,而且我一向與人為善。”
“聒噪。”
花行露出右手的指刀,在左臂劃過。
他的左臂漫出暗紅色的血液,而后空氣中的香氣更濃。
何其被香得腦殼疼,頭腦發脹。
同時地面之上,何其看到一朵朵大王花平地長出。
紅色帶白斑塊的大王花從長出到花開,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花未全開時,像個廣口壇子,花開后就是有寬大邊沿的壇子。花中心部分大到像個桶,熏人的臭氣從中擴散出來,里面是黑色的汁液。
可怕的是,這些“花”還會走路,以八卦為方位,不斷靠近何其。
何其沒學太多,只感覺每朵花的走位是有意的。
何其嘗試著,往左踏了半步。
踏到一半,就見一朵大王花移到了她即將落腳處,等著何其將自己送入它口中。
何其再次慶幸自己的第六感,默默地將腳縮了回來。
寸步不得行。
何其握著拳,再度看向男人,盯著男人暗中發紫的臉看了兩眼。
花行睜開眼,露出一雙淡漠的眼。他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像是混血兒,拋開一身奇怪的紋路不說,是個英俊的男人。
“看出來了”花行面上露出一點笑意,“那又如何呢,天才多的是夭折的。”
男人一說話,何其更肯定這個男人不敢讓她靠近。
寸步不得行,能將何其困著等死,也能防止何其近身。
再想到男人使計布局,將自己一個人騙出道觀,好方便行事。
何其試探道“沒想到你看著一把年紀,連二十來歲的張玄明都怕啊”
“張玄明是誰”花行反問,而后明白過來,“姓張,龍虎山的我不認識。”
給了男人裝的機會,何其趁機放出渣渣兔。
渣渣兔從何其手中跳出,又被何其抓住,投擲向男人。
剛出來的渣渣兔看著男人一身帶毒的紋路,剛長出來一點的兔毛都炸了起來。
“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