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師,這邊。”前方響起宋桑池的聲音,陶酥收回了神思。
對方將她帶到了最里面的實木桌前,然后拉開抽屜,將卡片取了出來。
陶酥剛要伸手去接,誰想宋桑池竟然十分自然就捉起她的手腕,將卡片塞到了她的掌心。
冰涼的肌膚觸感讓陶酥沒忍住長睫微顫,整個過程不過幾秒。
“物歸原主了,下次記得小心收好,掉了要補很麻煩的。”職業使然,宋桑池一副叮囑的口吻,仿佛面前站的是自己的學生而不是同事。
“謝謝。”陶酥收起了卡片,眼神卻還是不死心地朝宋桑池的桌位上瞟。
這一行為過于明顯,很輕易就被逮到。
“陶老師,還有什么事嗎”宋桑池琥珀色的瞳仁里閃著疑惑。
“沒有”或是因為心虛,陶酥的語調稍稍拔高了點,“我看你們辦公室好整潔干凈啊不像我們辦公室有空余的地方都擺上了亂七八糟的私人物品。”
也不算是說謊,她們辦公室里還有人帶吉他過來。
“既然拿到東西了,那我就先走了。”陶酥的語氣中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簡式的辦公桌柜子沒有門,放的都是一些課本資料,整個辦公室里除了抽屜之外一覽無遺,幾乎沒有可以藏貓糧的地方。
她的心情沉甸甸的,仿佛漂浮在湖面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沉了下去。
陶酥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和宋桑池說了再見。
從辦公室里出來過了拐角之后淡淡的愁容才在臉上舒展開來,取締了眉眼間的笑,陶酥在原地怔了兩秒,等電梯門開了之后直接走了進去。
緩緩閉合的金屬門將人影吞沒。
落日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下沉,等到陶酥從大樓走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一點點余暉,將半片天空染出一片橙紅。
今天下班遇到隨處巡視的副校長,于是被拉拽著談了一會心,大意不過是問她在這上班還習不習慣,同事們友不友好,顧著舅舅校董的面子。
以至于出來的時候大樓已經相當冷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陶酥熟門熟路,走到自己停車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鑰匙插上剛剛發動汽車,卻瞧見前方的大路上拐過來一個人影。
人影抱著兩個堆在一起的快遞箱子正朝這邊大樓走過來,因為是背對著光源,所以陶酥也看不真切那人的臉。
她拉過安全帶,剛準備扣上這時,人影停下,朝一旁的草叢轉了轉臉。
余暉斜斜照下來,陶酥看清楚了她的臉。
“宋桑池”她很驚訝。
片刻過后,陶酥松開了手里的安全帶開門下車,朝不遠處抱著兩個大箱子的宋桑池走了過去。
不管宋桑池是不是樹洞里的神秘女人,基于基本的做人原則陶酥覺得自己也該幫幫對方,卻不想人剛走近就看到宋桑池就放下手里的箱子,原地蹲了下去。
宋桑池并沒有發現陶酥的靠近,她的注意力全在路旁的灌木叢里。
沒一會兒,陶酥看見她莫名其妙伸出手朝灌木叢的方向試探著靠近。
“出來呀。”
刻意放軟過的聲音像是薄荷味的棉花糖,涼涼的帶著幾分軟甜味,和對方平時說話的樣子很不一樣。
“喵”灌木叢里傳出悠長一聲貓叫。
陶酥神情一松,原來是貓。
等等,貓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箱子里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