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從祁瑤出現起,便冷著張臉,仿佛所有事情都與自己無關的烏,迎著這目光都止不住的感覺背后涼颼颼的,一股子寒意直竄后腦勺。
葉婉汐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抽搐著嘴角問道:“師姐,你之前應該跟他從未有過接觸吧?怎么就能肯定,他的血能作為那菌毒的藥引來救人?”
“因為這個。”祁瑤攤開手掌,露出掌心的小玉蟾。
“蕭先生之前告訴我菌毒之事時曾經帶我去看過菌毒樣本,面團當時也在現場,還碰過那樣本,知道的比我多。剛剛他受傷吐血,血跡留在了地上。我們聞聲趕來,剛到那地方,面團就扯著我……”
祁瑤說這話的時候,面團適時沖眾人叫喚兩聲,顯然也是贊同主人這一說法的。
葉婉汐雖然覺得這事挺離譜,但她也清楚,祁瑤師姐在正事上還是挺靠譜的,既然她跟面團都這么說了,即便烏的血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神,也必定能起到一定作用。
如果真能借由他的血來研究出解毒的藥來,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事的決定權在封天域手上,葉婉汐也知曉自家大師兄有多想宰了這家伙。
聽完祁瑤的解釋,她抿了抿唇,上前扯了扯封天域的衣袖。
“大師兄,既然祁瑤師姐都這么說了,不如就暫且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封天域擰了擰眉,對葉婉汐這一提議顯然并不情愿。
“這家伙狡猾得很,你祁瑤師姐未必看得住他。”
祁瑤一聽有門,雙眸微亮:“這點封師兄可以放心,我要的只是他的血。只要你愿意把他交給我,我馬上在他身上下一道蠱,確保他無法離開,否則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祁瑤此話一出,葉婉汐的幾個師兄有志一同的往后退了兩步,顯然被她這描述給唬住了。
在祁瑤過來的幾天里已經多多少少知道對方與君無端關系的齊應軒等人,更是默契的轉頭看了君無端一眼,面露同情。
向月旗就站在君無端身旁,默默片刻終是忍不住拍了拍君無端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君無端:“……”倒也不必如此。
齊應軒在短暫的同情了君無端幾秒后,便迅速收起了自己的鱷魚眼淚,不無幸災樂禍的想著,想不到死狐貍竟然喜歡這樣的毒娘子,嘖嘖嘖,任他再怎么陰險狡詐,到了祁瑤師妹這樣的用蠱高手面前,十有八九也得栽。
一想到這只虛偽狡猾的死狐貍,今后可能變成一個時常被“家暴”的妻管嚴,齊應軒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祁瑤將眾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繼續道:“如果封師兄還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幫忙給這家伙下個禁制,或者弄個法寶把他身上的法力壓住,讓他暫且變成一個普通人。師兄這么厲害,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