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晨光沒有照到的地方,不知何時起站著一個人。
若是被剛剛那幾人看到,一定會嚇一跳。
因為那個靜靜地站在角落一聲不發的人,赫然就是大筒木羽衣。
只是跟他們認知中的忍宗宗主不同。
此時站在這里的這個大筒木羽衣,是半透明的。
是不甘離去的執念,亦是殘留于世界上的影子。
像是腐朽的木塊一樣的殘影緩緩露出了笑容。
“原來如此。”
他發出了嘆息似的聲音。
“原來從這里就錯了啊。”
大筒木羽衣,不六道仙人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以為只是因陀羅太自立,導致我忽視了他成長時的變化,才讓他長成了這種像母親一樣孤僻冷漠的性子。”
他看向窗外青年們離開的方向。
“結果是從頭開始,都錯了啊”
“倒也不是所有都錯了,只是你們都被查克拉束縛住了。”
阿緣偶爾會覺得查克拉是力量的同時,也像是某種詛咒。
擁有它的人因為太過在意,反而患得患失,無法離開看向寬廣的世界。
在她來的年代里,查克拉的擁有者一定要在戰場上奔波廝殺,為家族的延續拼盡一切。他們沒有放松下來使用查克拉做別的事情的機會。
而六道仙人的這個時代,查克拉被用在生活上,但擁有它的人們又因為擔心濫用會造成不好的結果而限制了他們。
因為是異于常人的強大力量,為了不影響世界而不應該分散出去。
原本是志同道合之人聚集在一起才有的忍宗,最后卻變成了束縛他們他們的鎖鏈,成了證明價值的唯一標準。
就連六道仙人自己,都因查克拉而起了猜忌之心或許黑絕在其中也做了什么。但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現在了查克拉、出現在了大筒木羽衣因查克拉而起的猜忌上。
若因陀羅沒有查克拉,只是單純的性子冷僻,六道仙人會像現在這樣忌諱他么
阿緣不知道,六道仙人也不知道。
因為這始終只是如果。
六道仙人緩緩走向前,輕輕撫摸著人們肩抗手提才建造起來的木屋。那半透明的手其實不能碰到實物,可他臉上卻浮現了仿佛摸到珍寶一樣的欣喜之情。
為了見到心目中美好的世界,他漂泊了千年。
見證了忍宗大家的分分合合,見證用有查克拉的大家的后人千百年的廝殺。
面前的姬君,是唯一的意外。
就像是世界中的異物一般。
他本來只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卻不想她的每一步,都超出了自己的日期。
終止了國與國、忍者與忍者之間數百年的戰斗。
還給所有人找到了一條截然不同,卻更加光明的道路。
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都可以在這條道路上找到自己新的位置。
“離姬君遠一點。”
冰冷的呵斥聲從門口傳來,千手扉間看著面前的老人,心里卻沒有一丁點尊老愛幼的想法。反而帶起了殺意。
他可沒忘記這家伙做過什么蠢事。
誰知道他會不會把這一切怪罪到姬君身上,然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
“冷靜點扉間。”阿緣制止了千手扉間的行動,“他不是那個大筒木羽衣。”
“不是,他分明”尖銳的疼痛突然穿透大腦,堅強入千手扉間都一時沒控制住身體踉蹌了一下,但同時,一些記憶從腦海深處翻涌而出。
“六道仙人。”
宇智波斑說出了千手扉間想說的話。
他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