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砍木頭的人是你,所以其實你才是犯人。”阿緣了然的點了點頭,頗為欣慰對方這份誠實和勇于承認的精神。
于是她熟練的安慰了幾句。
“好歹是你自己家的事,坦白從寬總不會讓你牢底坐穿的。”
“嘎”
阿修羅以阿修羅的腦回路還無法分析這么復雜的邏輯,于是他下意識的把求助的視線投向了自己的親哥因陀羅。
如果是身為天才的哥哥的話,應該知道該怎么做吧。
因陀羅“”
這時候你倒是想到我了。
雖然又被弟弟丟了個大麻煩,但畢竟早就習慣被人依靠,因陀羅到沒有生氣。
只是他覺得緣小姐的話其實很有道理,反而遲疑了起來。
確實,拿了木頭去賣的是太藏,但是毫無察覺就上當動手的卻是阿修羅。
若是沒有阿修羅,太藏自己一人的話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一下子砍倒那么多樹拿去賣的。
只是這樣一來,阿修羅也要跟著一起受罰了。
作為哥哥,因陀羅當然不想要懲罰弟弟他原本想著阿修羅只是被蒙蔽,并不知道實情而想放他一馬的。
可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作為忍宗少主,作為這次案件的決策者,已然說過要懲罰犯罪者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能改口了。
再加上他覺得這也是個讓弟弟能吃一塹長一智的機會。于是思考片刻后,因陀羅果斷的點了頭,贊同了緣小姐的意見。
“我覺得緣小姐說的對,阿修羅,你也應該一并接受懲罰。”
“哥哥”阿修羅瞪大了眼睛。
這次就連大筒木羽衣也坐不住了。
“因陀羅”
他皺著眉走上前來,他哪里想得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因陀羅就把阿修羅也給一并處理了。
他想看因陀羅怎么處理這件事,但不是想看因陀羅怎么處理自己的兄弟。
“再怎么說也不能對自己的手足下手。”
因陀羅不解“我只是懲罰犯罪罷了,犯罪的人都應受到應有的處罰,如果阿修羅沒有錯,那我自然不會懲罰他。”
因陀羅站的筆直。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自然會堅定自己的判斷。
“因陀羅”大筒木羽衣看著兒子那冰冷的雙眼,終于忍不住了,他面色一沉,站到了因陀羅面前。
這雙眼,實在是太像母親了。
一樣的冰冷殘酷,容不得半點溫情。
如今竟然連自己的手足都容不下了。
作為忍宗之主的大筒木羽衣一動,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阿緣看著眼看出了火氣的父子兩人也是萬萬沒想到。
只是偷伐樹木這種程度的案件,竟然會引發宗主家族的內部矛盾這聽起來就像是鄰居偷了東西結果你自己家反而打起來了一樣離譜。
她看向宇智波斑,就見對方也正看著自己。同樣也是一副明明只是簡單地對與錯的問題,怎么就突然成了要殘害手足了。
兩人都不太能理解,那就只能找能解釋的人了。
于是阿緣上前一步,打斷了逐漸冰冷起來的氣氛
“我們不是在說對錯么”
大筒木羽衣皺眉,那表情似乎再問他都要對兄弟動手了,如此冷酷,你還在乎一件事的對錯
阿緣那不然呢。
只是想歸想,話卻不能這么說。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所以您認為親情應該凌駕于是非對錯之上”
“并不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弟弟也不會聯手把敬愛的母親封印起來了。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母親的做法是錯、是惡,他們才動手的。
“那這么一來,是不是應該先論對錯,再論親情”
阿緣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能搞成這么嚴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