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羅久久沒有回答,阿緣也沒有指責他的意思。
在怎樣的環境里長大,所見所聞自然也會限制在那個范圍里,認為自己所見到的一切皆是理所當然。
世界并不只是自己了解的樣子
這是別人怎么說都沒有用,必須去自己意識到的問題。而因陀羅雖然驕傲,卻并不是愚蠢。
但目送因陀羅沉默的離開之后,阿緣不自覺嘀咕了一句
“我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阿緣看對方垂頭喪氣的樣子,開始反思自己的話對這個第一次真正出門見世界的年輕人來說是不是太過了。
“不。”一直旁聽不曾說話的宇智波斑搖了搖頭,“讓他在失去重要的東西之前明白,才是真正對他好。”
現在再痛再慘,也總比失去重要的東西之后才意識到錯了好。
那個時候再犯錯,就是無論怎么后悔,無論流多少血和淚,都再沒有挽回機會的絕路了。
宇智波斑是從那樣的年代走過來的,他比誰都要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這么溫和的情況下都想不通的話,那也活該撞得頭破血流。
晚餐是阿修羅找來的兔子和蘑菇。就著強盜窩里找來的調味料湊合烤了烤。
因為一直到開吃因陀羅都沒回來,阿修羅就坐不住的去找人了。
等兩人就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邊擦黑的時候了。
橙紅色的火光搖曳,映的坐在火堆旁的人都顯得溫暖了起來。
因陀羅和阿修羅回來的腳步都不自覺快了幾分。
“你們在說什么”注意到兩人一直再說什么,阿修羅好奇的湊了過去。
“再商量怎么接頭的問題。”阿緣笑著對兩人招手,示意他們趁熱趕緊吃。
“那不是過去了把人控制住就好了么”
阿修羅一手舉著烤蘑菇,用空著的手比劃了一下。
就像之前那樣把人打倒然后問出來不就好了就算傷了他也能治,不怕問不出話來。
“那樣也不是不行,但是想要更清晰的打探這些被抓人的消息,我覺得還是先潛入調查,之后再行動比較好。”
“那怎么潛入呢”因陀羅直奔重點。
如果都是像今天這些強盜這樣的人,他有信心自己一個就都制服了。所以他并不擔心怎么制服的部分,而是在意前面的潛入。
“這個嘛。”阿緣指了指自己,“當然是我去當這個大貨,先進去調查然后你們再來一網打盡”
“不行”
“怎么能讓你自己去”
宇智波斑和因陀羅的聲音同時響起,就連一旁很少發表意見的阿修羅都一陣狂猛搖頭。
別的他都可以聽緣小姐的,但是自己去當誘餌什么的太危險了,那可不行。萬一傷到了怎么辦
阿緣眨了眨眼,試圖說服幾人“但沒有年輕的大小姐更符合條件的大貨了吧”
還有什么比一個大小姐更讓人能放松警惕的人質呢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讓阿緣緣小姐單獨以身涉險那肯定是不行的。
“至少也要帶一個人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