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四歲的鏡吧。
“要是很在意的話,可以出去看看他們哦。”
阿緣看著擺出一副我不在意的表情卻又一身低氣壓的宇智波斑,笑瞇瞇的建議道。
她一早就注意到了。斑雖然經常很不耐煩的樣子,卻一直在關注著那對兄弟,然后透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口嫌體正直
“沒什么可看的。”
又不能下死手,最多斷幾根肋骨的切磋,不疼也不癢,有什么可看的。
阿緣拍了拍特地找來干凈布料鋪的床“不是很在意么”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準備的,等阿緣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成品了。
墊在下面的也不是強盜們臟兮兮的草編地板,而是切好的木頭,再加上上面干凈的布料,在這樣的地方已經是十分優秀的床了。
這臉,這戰斗力,再加上這萬能的執行力。簡直就是護衛里的愛o仕。沒有年薪百萬阿緣覺得雇不下來的那種。
失憶前的自己難道真的很有錢
不,不對,應該是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應該付加班費的問題了。
“只是覺得他們都太蠢了。”
宇智波斑說著,見阿緣還是一副想說什么的樣子,就抬手輕輕拂過她的頭發,感受著柔軟溫和的手感。
“你什么都不用給我做,只要待在這里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阿緣震驚。
這是有讀心術么
“咳,該有的加班費還是會給的。”阿緣努力擺正,試圖做一個優秀雇主。
“雖然現在可能有點困難。”
“你已經給了很多了現在,好好休息吧。”
宇智波斑把人塞進被子,然后用手蓋住她的眼睛。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在眼上覆蓋的溫暖中,原本還不想睡的阿緣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就失去了意識。
明天,明天一定要早點起,努力做點什么。
失去意識前,她努力的給自己定了計劃。
阿緣又做夢了。
還是熟悉的黑紅色天空,和殘垣斷壁的戰場。
到處都是戰爭留下的創傷,斷裂的武器,干涸發黑的血跡鋪滿了大地。硝煙和鮮血的味道刺鼻到讓人想要屏住呼吸。
接著就是無數慘痛的哀嚎和咒罵。
痛苦的人排成排,剛剛逃脫一個噩夢,又再次走入新的地獄。宛如沒有盡頭。
就好像人的一生,就只會不斷重復苦難和絕望。
她聽到了哭聲。
其實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聽到,但是那悲痛的聲音,切實傳到了她的這里。一聲又一聲,像是要將人淹沒一樣。阿緣順著痛苦傳來的方向找去,就見到了那個渾身漆黑,臉上只有兩條令人心驚的血痕的男人。
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或者應該說,這個男人已經成了阿緣夢中的老熟人。有很多次,阿緣夢里的畫面都是跟著這個男人展開的。
只是她從沒見過男人的外貌。因為他總是被透著悲傷和痛苦的黑暗所籠罩,就像殘存于此的影子一般。
這次也不例外。他仰頭,向著黑紅色的天空張開嘴。
阿緣聽不到他的聲音,卻能感覺到那發自心底的,失去重要之人的悲痛和絕望一次次的鼓動。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都讓她也跟著難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