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如此,老師做過的事,還用說嗎
又獲得了一點有關“太宰治”這個身份的信息,他非常滿足,勉強覺得今天這一趟沒有白跑。
太宰算盤打得飛起。而且他真的好想繼續逗弄一下芥川龍之介啊貓貓有了毛線球以后就絕對忍不住不玩
“芥川,”他伸出爪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半垂眸,眼睫微顫,顯得異常莊重。
“非常重要的事。”
“我想洗個澡。”
太宰治異常熟稔地入侵了芥川龍之介的私人領地,毫不見生地穿過客廳,走向洗漱間,簡單洗了個手,他又探出頭詢問“芥川,有干凈的衣服和毛巾嗎”
芥川龍之介整個人都是木的,僵得比人偶還僵硬,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他稀里糊涂地就答應了太宰先生想洗澡的要求,又很快被得寸進尺,這一要求發展成為了到他家洗個澡。
“在下家中并未準備合身的衣服。”芥川皺起沒有幾根眉毛的眉頭,“在下這就去買”
“一定能買到貼合太宰先生的內褲”
“”
太宰就算我只有半個月那么點的閱歷,我也是知道這樣的話并不能說出口的。
這個學生如果一直都這樣的話,是會被人討厭的。
雖然他看起來完全沒有被討厭的自覺。
太宰治脫下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好,他還打算把這衣服送去干洗店呢。
自己的身軀有一種不合常理的蒼白感,久不見陽光大概是這樣的,死去又復活大概也是這樣的。太宰對這具身體有一種微妙的厭惡感,同時又有點憐惜。
他用手指撫過小臂上的傷痕,時代久遠的舊傷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已經跟著他了,雖然他對這些都沒有記憶,可也能認出這是割腕導致的傷。
還有貫穿傷刀傷,槍傷,勒痕,奇奇怪怪的他還沒從書本上獲得相關知識的痕跡。
真是無比殘破的身體。
在他銷毀自己前,他不太想往這具身體上添加傷痕了,即使摸著是柔軟有彈性的肌膚,可誰知道受點傷會變成什么。
他今天才踩碎一大堆干燥的陶泥,怪惡心的。
得找個能一瞬間毀滅自己的方法,塵歸塵土歸土,要足夠快速而強大的力量,能把他瞬間摧毀。
這樣或許能沒有任何痛感地離開。
芥川銀,提著一袋子衣服和一些食材,正在走向回家的路上。
不是她和哥哥在afia的宿舍,是真真正正屬于他倆的家,一個用攢下來的工資購買的公寓。放在他們這個年紀,可以買這樣的房子算是相當豪華了。流浪兒又對領地這種東西有莫名的執念,芥川銀非常認真地裝修著這個屬于她和哥哥的小家。
他們不會把獵物叼回私人領地,也不會把敵人引回這里,唯有這里是可以完全放松的地方。
芥川龍之介那樣執著于戰斗殺戮的人自然不太懂這種細膩的地方,裝修打理一事都由小銀完成。小銀從小流浪,吃苦極多,被撈到afia也是底層做起,自力更生,以一介女兒身做到了黑蜥蜴的中層,可謂是非常不易。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大概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性了。某種意義上,因為太過獨立,她幾乎是全能。
就像今天,她知道她哥哥有一個任務完成后就可以下班了,和兄長許久未見的小銀特地去買了些食材,準備趁哥哥還沒回家,先把湯燉上。
她穿著私服,一條漂亮的白色裙子,轉彎時猶如一朵堅韌的山地白百合盛開,溫婉喜人,小高跟在走廊里蹬出雀躍的聲響。
快要到家了。
她動作停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