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陸行很大方地松開了手,挺了挺腰似乎想將長孫愉愉給顛下來,但長孫愉愉慣會騎馬,哪里能被這點兒就顛簸下來。
陸行躺平地道“你快下來,再不下來,我就要拉你圓房了。”
她聽到了什么
長孫愉愉著火似地從陸行身上一躍而起,“你你不要臉。”
陸行慢悠悠地站起來,“這個我得跟你論論,做丈夫的要求妻子圓房,怎么就不要臉了”
長孫愉愉跺腳,“我才懶得跟你說話呢。”
“行,不說話也行,不圓房也行,來把家規抄了。”陸行道。
“我不抄。”面對陸行,長孫愉愉可不像對著老太太那樣發憷。
陸行點點頭,“行,那就圓房。”說著話伸手就要解腰帶。
長孫愉愉急了,趕緊跑到完全遮不住人的矮桌后面跟陸行對峙,“陸九,你這樣威脅人,算什么英雄好漢你就會這一招。”
“一招鮮吃遍天。”陸行絲毫不以為恥地道,作勢就要踏過矮桌去捉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也是慫,趕緊求饒道“好,好,寫字,寫字。”
難得她慫成這樣,陸行都忍不住好笑,“那寫吧,可不能應付,既然寫了就寫好,別讓老太太挑出毛病。”
“知道啦。”長孫愉愉有氣無力地道,然后看到陸行去書房拿出他自己的那方銘刻“求是堂”印的端硯。
“你也要寫字”長孫愉愉問。
“省得你因為心生怨懟而應付,你抄一句家規,我就陪著你抄寫一句如何”陸行道。
長孫愉愉樂了,“可是我要抄一百遍。”
“那我就陪你寫一百遍。”陸行道。
長孫愉愉得寸進尺地笑道“但是你這樣抄寫,很浪費紙,不是說陸家的家風是勤儉節約么我看你拿支掃帚,沾了水去外面石板上寫,我寫一句,你寫一句。”
“得寸進尺。”陸行用筆頭敲了敲長孫愉愉的額頭。
長孫愉愉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瞪了陸行一眼,“你這方端硯真的是大儒董林用過的么”
陸行隨意地道“不知道。他家的后輩送給我家祖宗的,說是董大儒用了十幾年的硯臺,但真正是怎么回事兒,誰知道呢”
“是呢,既然不知道真假你干嘛還用”長孫愉愉問。
陸行笑道“這不是沒有好硯臺么。”
長孫愉愉信了陸行才有鬼,她在羅氏那兒看到她用的硯臺那都是名家名品,想來陸家收藏的硯臺應當有很多。
“啊,還記得縣主有一方端石六十三柱海水紋硯,倒的確是不錯。”陸行道。
他不提長孫愉愉還沒想著呢,也就不生氣,他一提長孫愉愉就橫腿踹了他一腳。“想得美,我就是扔了也不給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