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婆白了泉石一眼,“你還是趕緊去打掃凈室吧,把我屋里的記得倒掉。”
泉石一把拉住傅婆的袖子,“婆婆,你就指點指點我吧。”
傅婆覷了覷四下無人,陸行也肯定聽不見這才道“你個蠢材,怎么能把公子正在做的事兒給說出來呢”
而此刻坐在書房里的陸行,摸了摸下巴,他遷怒泉石的是,這人居然以為他家公子能跟他一樣
陸行感覺自己一向是瞧不上泉石跟丫頭之間那點兒事的,因此覺得自己品性被質疑了。
他對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用那中不入流的手段。
陸行熄滅了書房的燈,望向里頭那進臥室,燈光將人影投在窗戶上,雖然只是剪影,但長孫愉愉的身形依舊不會被認錯。
陸行走到門口,遲疑了片刻,說實話面對長孫愉愉實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兒。
這位縣主自以為教養良好,待不是她那個圈子的人還會故意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其實完全不知道她那作態活脫脫的詮釋了什么叫“屈尊降貴”。
而且長孫愉愉身上總帶著一中自以為的“天仙下凡”的矯情,若非是真生得貌美,只怕很多人都會反感她。
陸行躊躇了片刻,還是沿著廊道往臥室走去。
里頭長孫愉愉正在做著睡前例行的保養。
蓮果一邊替長孫愉愉用長長的棉襪裹住涂膜了香膏的腳,一邊輕聲道“縣主,你就那么討厭姑爺么”
“嗯。”長孫愉愉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可到底是為什么啊”蓮果問。縣主還逼著她們說陸行的壞話,這讓蓮果作為下人有點兒為難。
長孫愉愉想都不想地道“他太黑了。”
蓮果沒說話。
門外的陸行捉摸了一下,這黑,是指他心腸黑么長孫愉愉是怎么看出來的
蓮果低聲反駁道“哪兒黑了呀”
“哪兒不黑了啊”長孫愉愉問,“人家定軍侯世子武將出身,能文能武,都沒他那么黑。”
陸行這才明白,長孫愉愉并不是指的人心,而是單純論的膚色。于是下一刻他則是震驚于女人的蠻不講理。不喜歡一個人就是因為人的皮膚色略黑
他很黑嗎在這之前陸行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沒注意過其他男子的膚色,當然他對男子敷粉是很不喜歡的。
而且長孫愉愉如此以貌取人,簡直太膚淺
蓮果想了想,“可是我覺得姑爺生得比世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