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走后,長孫愉愉進屋就撲在了床上,由得蓮果和冬柚折騰著替她更衣。
屋子里恢復安靜后,蓮果躡手躡腳地走到前廳,捂著嘴偷笑地對婉姑道“縣主身上全是印子呢。”這當然是夸張的話。
婉姑聞言松了口氣,可算是正兒八經做夫妻了,但旋即又皺起了眉頭,埋怨起自家姑爺怎么回事兒了。這后頭的日子還長著呢,剛開葷也不用使勁兒折騰人吧全是都是印子。
“我去看看。”婉姑不放心地道。
蓮果低聲道“縣主睡了呢,我聞著像是已經上過藥了,姑爺素來細心。”
長孫愉愉其實沒睡著,雖然累得慌,但心里煩著呢。以前不懂事兒,所以沒注意細節,被老太太知道他們沒圓房,長孫愉愉也沒懷疑有人嘴巴不嚴了,實則是太明顯了。
現在長孫愉愉是懷疑陸行在故意使壞,他昨兒可不像什么都不懂的人,但怎么就沒提醒過她
陸行到蔚榮堂給老太太請了安,這就要準備回建昌了。“我想著讓華寧也去建昌,上回她已經去過了,內院翻修得也差不多了。”
這嘗過腥的貓兒哪有不惦記的,即便晉陽公主不愿意長孫愉愉去建昌,以前陸行同意,現在么就沒那么聽話了。
安母點點頭,“看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既然做了夫妻,以前的事兒也別太計較了,和和睦睦過日子才是,家和萬事興。”
“是。”
“婉姑才來沒兩日,華寧估計還想陪陪她,她的東西多也要收拾幾日,等婉姑走了,我再叫人送她去建昌。你那邊公事兒忙,就先回去吧。”安母道。
卻說陸行辭過老太太,自然得回瑯玕院當面跟長孫愉愉說一聲兒。
長孫愉愉少不得要把剛才想的事兒拿出來問明白。“陸九,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陸行不解。
長孫愉愉坐直了身子道“我尋思著你就是故意的。老太太是怎么知道我們屋子里的事兒的”
陸行揚揚眉,坐到了床沿上看著長孫愉愉。“唔,你以為呢”
長孫愉愉咬了咬后槽牙,“你故意沒提醒我是不是”
陸行好笑地道“我怎么沒提醒過你,成親那會兒我不就跟你提過么”
長孫愉愉承認,陸行是提點過什么叫水啊洗被子之類的,“但是你后來怎么不提了”
“我以為你知道。”陸行一臉的冤枉。
“我信了你的邪呢。你瞧著我什么都沒做,卻一句話再沒提過。”長孫愉愉道。
陸行嘆了口氣,“愉愉,你是什么性子若是這種事兒,我一提再提,你心里指不定編排我。”
末了,陸行又加了句,“再說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者你另有其他打算呢”
什么其他打算一直到陸行走了,長孫愉愉才明白過來,陸行那是倒打一耙啊。他在暗示她是故意露出破綻給老太太察覺的然后由老太太來逼著他們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