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只能走岳母的路子,才能讓賞賜盡快下來,只希望能在過年之前剿匪,否則永昌府的百姓又要遭殃一年。”山匪也要過年,所以每年年邊都要下山擄虐。
陸行的話,長孫愉愉懂。即便是皇帝下旨賞賜,卻要禮部來擬,他們那些個人有的是辦法拖延,你要是不意思一下,有些賞賜拖你半年、一年都可能。
“那高子離呢,他態度明朗么”長孫愉愉問。
“他已經是撫牧一州,說是土皇帝都可以,也無心回京,反正做不得大學士,因此于他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足夠的利益是沒法打動他的。”陸行道。
“不求升官,那就是求發財咯”長孫愉愉道。打下山寨,那些繳獲的東西雖然都是百姓的,最終卻怕是半數都得進高子離的袋子。他一個州牧,后宅里據說有二、三十房姬妾,需要很多銀錢才能養得好。
陸行輕輕地撫摸著長孫愉愉的脊背,“鄉勇剿匪都是得發糧餉的,沒錢不肯動。”
長孫愉愉嘆了口氣,“哎,看來想做點兒事兒還真難。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陸行閉著眼睛道“再看看吧,等一下是否有其他的契機能打動高子離。”
長孫愉愉“唔”了一聲,腦子里各種念頭盤旋。
次日陸行早早兒出了門,長孫愉愉懶洋洋地起身梳洗。
蓮果替她梳頭道“縣主,昨兒姑爺回來一身的脂粉味兒,你聞到沒”
長孫愉愉道“聞到了。”
“那你怎么”虧得蓮果還提心吊膽地生怕兩人半夜吵起來。
長孫愉愉笑道“你把你家縣主當什么人了那些個不過是玩意兒,哪兒值得一提。”不是長孫愉愉不吃醋,但你何曾見過人去吃螻蟻的醋,于她而言外頭那些個女子不過是她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螻蟻罷了。
能讓長孫愉愉稍微吃點兒醋的,也就只有姜云、韋嬛如這種,畢竟她們才可能讓陸行走心。
“縣主。”蓮果是覺得長孫愉愉太輕敵了,“縣主你是不知道呢,那些個女子很是有些狐媚手段,你若是不上心,等以后萬一”蓮果在京城沒少看寵妾滅妻的事兒。
長孫愉愉道“有些事兒,你越攔著,他們男人越來勁兒。你還記不記得京城王家的那樁事兒”
長孫愉愉一提,蓮果就想起來了。
“想那王氏也是高門大戶出身,自降身段的跟個青樓女子較勁兒,沒得讓人瞧低了她。反而弄得夫妻倆離心離德,最后那青樓女子雖然沒得逞,但她不也失了心,倒是讓個姨娘上了位。”長孫愉愉道,“依我看,當初她倒不妨大方些,男人玩膩了自然就撩開了,便是想不通,讓家里那些個姨娘出面斗斗不就好了”
真真是愚不可活。
蓮果道“可是,姑爺沒有姨娘啊。”這種借力打力的法子,在這兒可行不通。
長孫愉愉白了蓮果一眼,“可不是么,有時候想找個幫手都沒有。”若是有個姨娘,推出去刺一刺姜云,或者韋嬛如之類的多好沒事兒還可以拿捏拿捏陸行的心頭好。
長孫愉愉嘆息了一聲,她好多招兒簡直沒有用武之地。
她卻是不知道她和蓮果這番主仆對話,卻被耳朵靈得不行的傅婆聽了墻角,轉頭就說給了青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