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陸行到底還是沒起床,他這輩子偶爾幾次沒有早起練功,全都是因為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睜開眼時,陸行自然已經走了,實在是沒辦法跟她一樣睡到日上三竿。以至于她也不知道有人為了她的暖和接連幾日都沒去練功。
用午飯時,長孫愉愉見陸行盯著院子里玩耍的那牛陸氏的兒子看了好多次,心下有些不痛快。他們才圓房了幾個月,陸行該不會就是在暗示她趕緊生兒子了吧
長孫愉愉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放下了筷子。
陸行見長孫愉愉俏臉寒冰就知道她誤會了,“我看那孩子也有五歲了,到了開蒙的年紀。”
長孫愉愉道“你是讓我給他找個先生”這事兒倒是不難,她也不是沒考慮過。在京城她和她娘就救助過不少讀書人,自然也不差這一個。從小資助到大,人情更重。
陸行搖了搖頭,“其實這樣的孩子何其多,我是想能不能多辦些公塾,讓有志于念書的窮苦人家的孩子也能有機會。”
長孫愉愉想了想,“這是好事,不過不能由府衙出面辦,可以找建昌的商人商議商議。”
陸行點點頭,“縣主倒是讓我有了個點子。”
“什么”長孫愉愉道。
“平白找商戶幫忙,他們也不樂意,公塾也不是只辦一年,我想可以給那些資辦公塾的商戶一些優惠條件。”陸行道。
“嗯,既然要辦就得辦好,先生么可以讓府學那些讀書種子去教,窮的學子還能賺點兒書本錢,而且也不影響他們讀書,當先生還能溫故知新呢。”長孫愉愉補充道。
“好法子。”陸行笑道。
長孫愉愉再次被愉悅了,覺得自己果然英明神武。“這馬上就要臘八了,我想著不能再拖了,后日我就回寧江。”這次不是跟陸行商議了,而是已經決定了。
陸行的笑容斂了去,“要不,你就在建昌過年”
長孫愉愉心里小花亂綻,別提多得意了,陸行果然舍不得她,但她回寧江事兒還多呢。“你在為官不能去老太太跟前盡孝,我再不回去就說不過去了。”
陸行其實也只是試探著那么一問,心知肚明,長孫愉愉不能不回去的。
只是回去之前,長孫愉愉被壓榨得干干凈凈,以至于她不得不認慫,朝著陸行做了個停戰的手勢,“且慢,且慢,你這是涸澤而漁。”
陸行卻道“回寧江之后有你休息的。”
“那也經不起你辣手摧花呀。”長孫愉愉死死地裹著被子。
陸行被長孫愉愉這形容給逗得嘴角抽抽,“你何曾曉得什么叫辣手摧花”他伸手象征性地扯了扯她的被角,“過來我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