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嬛如一看就歡喜起來,“哦,愉愉,這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長孫愉愉無所謂地道“沒關系啊,就當是我借你看的,你可以借個十年八年的如何”
韋嬛如這才笑著手下,“你收得這三絕碑的拓本很是費了不少功夫吧”她記得自己是一年多以前偶然跟長孫愉愉提過這么一嘴的,卻沒想到她竟然記在了心頭。
長孫愉愉笑道“是呢,所以嬛如姐姐你可要好生練字啊,絕對不能被長孫丹給比下去了。”
長孫雙姝里的長孫丹是真有才的,不僅詩詞好,一手字在京城閨秀里也是數一數二的。
韋嬛如一走,這天色也不早不晚的了,賞菊宴自然就散了。
忙空了之后歇下的方子月道“今兒雖是賞菊宴,可那抓破美人臉我看都沒人去瞧瞧。”
方子儀敲了敲自己的肩膀道“都是看慣了這些的主兒,說是賞菊,其實也就是聚一聚而已。四哥的事兒我借今兒這機會已經私下跟愉愉提過了。”
方子月一下就想到了長孫愉愉說的獎勵來。
卻說長孫愉愉一回到公主府,就問文竹道“詠荷集怎樣了”
文竹低聲道“縣主放心吧,都辦得妥妥當當的,出面去買詠荷集的乃是盧大姑的兒子,統共出了兩百冊,他手里就買了百五本。”
長孫愉愉點點頭。
文竹又更壓低了聲音道“縣主,咱們什么時候把這消息放出去啊屆時若是人人都知道吹得洛陽紙貴的詠荷集其實是泰半被大姑娘自己傅母的兒子買走的可就真是笑死人了。”
長孫愉愉輕輕搖了搖頭,“不用刻意去做,至少這件事不能咱們去做。長孫丹那性子那么討人嫌,總會有人跟她不對付的。”
“對了,你再給宋大志送一百兩銀子去,叮囑他務必守口如瓶,不能說出詠荷集都是他買走的。”長孫愉愉道,有些事兒做得逼真才會有人相信。
蓮果見文竹開箱取了一張百兩的銀票,不由問道“這是做什么用呢”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
“給盧大姑送去。”文竹道。
蓮果跺腳撇嘴道“又是給盧大姑的兒子填賭債么縣主就是太良善了,那賭坑哪里就能填得完呀再且那盧大姑是丹姑娘的傅母,跟咱們縣主有什么干系啊丹姑娘還老是看咱們縣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按我說就不該管她。活該叫盧大姑偷了丹姑娘的抹胸帕子讓她兒子拿出去賣了還賭債,好叫人人都看看她的笑話。”
文竹皺眉道“胡說什么呢縣主雖說住在公主府,可說到底也還是長孫家的姑娘。若是丹姑娘房里出了那種丑事兒,也會連累咱們縣主的。”
“這倒是。”蓮果不再埋怨了,“可她們也不能就這么賴上咱們縣主了吧”
文竹嘆了口氣,卻沒法兒跟“真天真”的蓮果解釋,這哪里是盧大姑母子賴上她們縣主啊,而是她們縣主不放過盧大姑母子。她們家縣主才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
文竹心忖,你道是盧大姑的兒子怎么染上賭癮的
文竹至今都還記得,那就是她們縣主一句話的事兒。安國公府中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總有不成器的老賭棍。那日她跟著縣主在隔壁長孫家的園子里逛,遠遠地看到了老賭棍王大,便想勸著縣主繞開的,誰知她卻偏偏往那處走去,還裝作不經意地議論起盧大姑的兒子人傻錢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