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是大多數人不喜歡長孫愉愉的緣故,并不覺得她是因病如此,反而是覺得她挑剔。
陳一琴卻是一直觀察著長孫愉愉的,也見著了她聞著那煙味兒有多難受,因此倒是有些理解這位華寧縣主。
忙活了好一陣兒,眾人可算是在樂平的屋子里坐下了。但如此的話就沒辦法擺設小幾了,卻是地方不夠,最后是用了四張四方矮桌拼在一塊兒成了個大長條,眾人分兩側而坐。
樂平公主笑道“這樣其實咱們還親熱些呢,燒地龍的屋子的確暖和些也舒服些。”她帶頭脫了外裳,沒了厚重的衣裳阻礙,人也顯得精神了多。
于是姑娘們自然是有樣兒學樣兒地脫了外頭厚厚的夾襖之類。
長孫愉愉脫了外頭的長夾衣后,露出的卻是小小的、窄窄的一件洋紅繡花開富貴紋的織金錦高腰襖子來,下頭一條如煙似霧的霜白紗裙,腰上系著霜白繡洋紅牡丹紋的輕羅飄帶,真真是既俏皮又好看,把她的好身段凸顯無疑。
尤其是那小襖子,剪裁得別提多合身了,襯托得少女普普通通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卻是別添了一絲女人的嫵媚味兒。
不管是誰有意無意地都會往她身上看,有喜歡那花色的,有喜歡那布料的,有喜歡那樣式的,反正肯定有一樣是讓她們喜歡的。便是長孫丹心里不屑,卻也還是會忍不住去打量長孫愉愉的穿著打扮。
樂平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長孫愉愉道“你這衣裳卻是好看呢,尤其是裙子的布料,似煙似霧的,又不死板,是什么料子啊”
“是新出的華霧紗。”長孫愉愉道,這是她母親的織布坊新出的料子。她母女二人都看重穿著,而長孫愉愉一身細皮更是挑布料,穿得稍微不對就要起疹子,哪怕是宮中上用料不對的也還是不對。因此晉陽公主才在西邊兒的開洲弄了個織布坊,沒成想居然做得極其成功。
“什么新的都是先上你的身兒,愉愉,這料子什么時候能到京城啊”方子儀湊過去問。
“這會兒道路還被大雪封著呢,估摸著三月里應該能到京城的各大鋪子吧。”長孫愉愉道。
“先說好了哈,到時候可得先給咱們幾個留著。”方子儀低聲道。
長孫愉愉點點頭,“知道了,什么時候沒給你們留著呀”
坐在一旁離長孫愉愉較遠的陳一琴不無羨慕地看著她,只覺得她就像院子里最美的那朵被紅燈籠照著的趙粉一般,誰也奪不走她的光環,只有她才在光下。她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呢,讓你忍不住就想挨著她,好似能挨近她,自己臉上也有光似的。
旁邊坐下一個人之后,陳一琴才回過神來,側頭一看卻是孔重陽。以往孔重陽都是坐在席位中間的人,如今卻是淪落到陪于末席了。按說以陳一琴的身份倒不至于坐在這兒,只是她先才給長孫愉愉摘花的事兒惹惱了長孫丹那些人,而長孫愉愉這邊的人呢卻還沒準備接納她,所以她不上不下地就自己坐了角落。
一時眾人坐定,酒菜都擺上了桌子,樂平公主舉杯道“有酒無令卻是無趣,咱們先共賀一杯新春,然后開始行令如何”
眾人都舉起了杯子,樂平是在草原上染了很多習氣,仰頭一口就飲盡了,京城的閨秀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掃了一眼長孫愉愉,見她不過抿了抿唇,都不知道是沾酒還是沒沾酒,她們也就只小飲了一口。
樂平見狀這才醒悟過來,眼前這些姑娘可都是京城閨秀,是不會豪飲的。她笑了笑道“不知咱們行什么令好呢今兒人這么多,卻不好行太難的令,那樣就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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