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孔重陽也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不還手的主兒。
杜麗棠笑了笑,“哎,只可惜了嬛如,倒是被詠荷社給連累了。”話雖如此,但她臉上的笑容卻顯得一點兒也不可惜。姑娘家嘛,之間都有些較勁兒。
顧靜婉道“其實說實話,咱們這些人里孔重陽的大字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次義賣她不能參加真是可惜了。”
“誰說她不能參加的咱們與人交往,雖然也有些門檻,但最重要的卻是人的品行,這些年雖然她都在詠荷社,可自身卻沒什么值得詬病的地方。而且大冢宰為人清廉,不徇私情也是有公論的,這次我也邀請了孔重陽寫了一幅字。”長孫愉愉道。
方子儀擔憂地道“可是如今詠荷社詩集的事兒許多人都知道是孔重陽讓人查的了,咱們如今又拉攏她的話,會不會讓人以為是咱們動的手啊”
長孫愉愉反問道“你以為我們沒動手,她們就會覺得咱們是清白的么”
這倒也是,連顧靜婉都點了點頭。
“別想多了,這件事本來錯的就是她們,怎么能怪別人說出去呢”杜麗棠道。
“咦,愉愉,你今兒戴的首飾怎的如此樸素啊”鐘雪凝似乎才發現,而話題也似乎一下子就扯得太遠了。
長孫愉愉白了她一眼,“你怎么才發現啊”
鐘雪凝笑道“咱們多熟悉啊,而且最近又常見面,你這張臉把什么首飾的光彩都給遮掩了,我們一不留神哪里能注意到啊,是吧”
長孫愉愉笑道“就你會說話。”
但被鐘雪凝如此一提,眾人才真的留意到,長孫愉愉今兒只簡單挽了個發髻,插了一柄玉梳,就再沒別的了。
長孫愉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我把這個月要戴的頭面都打算捐出去。”
在座的除了陳一琴都“哇”了一聲,只陳一琴傻傻的不知道這里頭有多少銀子。
方子月私下里拉著陳一琴道“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卻原來啊,愉愉頭上的首飾都是按照月份打制的,每個月都不一樣呢,而且一年一年的絕對不重樣兒。我算了算,她這一個月的頭面銀子絕對不下于兩百兩。”
陳一琴這才“呀”了一聲,有些慚愧,她到處的銀子都搜刮了一遍才十六兩呢。她摸了摸荷包里換的銀票,只覺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沒過多久,陳一琴見樂桃手里拿著一疊紅封朝她和方子月走了過來。
樂桃向她二人行了禮,將兩個紅封分別遞給了她們。陳一琴有些疑惑地接了過來,不知道長孫愉愉給自己等人紅封做什么,打開來一看,里頭卻是十張面額十兩的銀票。她慌不迭地要把紅封推回去,“這是什么意思啊”
方子月倒是沒動,來之前她已經從方子儀那兒知道長孫愉愉的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