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娘趕來送陳一琴,又“妹妹的琴聲真是天上才有的仙樂,若是能向你請一二就好了。”
“我”陳一琴又不知該何回答了。
“阿琴。”陸行的聲音從側面傳來,讓陳一琴松了一口大氣。
那吳嬌娘瞧見新科狀元陸行,卻是眼睛一亮,迎了步“陸狀元,我也是今日才知原來陳姑娘是你表妹呢。”
長孫愉愉沒覺得吳嬌娘的行徑有什么不對,商戶女嘛自然想攀上讀書人家,陸行得中六元,當然被吳嬌娘看重,想來這位的嫁妝也然豐厚,瞧模樣和身段卻比那朱慧蘭好上了百倍。
先才長孫愉愉趁著吹簫的間隙,從柱子后的縫隙往彩臺下看過,陸行似乎在一群商人里很是魚得水,觥籌之間的應酬不見絲毫阻滯,那么瞧著卻又不像個書呆子了。只是不知他一個狀元跟那些個商人有什么好酬酢的。
陸行朝吳嬌娘含笑點了點頭,“吳姑娘,我就不多叨擾了,家姨母出門吩咐早些送她回去的。”
吳嬌娘戀戀不舍地看著陸行,一路陪著她一同出了大門。長孫愉愉走在旁邊,就聽吳嬌娘一路都在陸行,諸寧江的山水風情,人文習俗之類的,又感嘆自己從沒去過南邊兒,十分向往。最后總結到,果去南邊兒,可請陸行盡地主之誼。
這女孩兒心眼兒頗多,嘴巴也利索,對著陸行更是甜殷勤,若是愿意為妾倒也不錯。當然也只能為妾了,畢竟韋嬛的爹乃是文華殿大學士,是能影響和拿捏陸行前程的人。
待上了馬車,陳一琴對長孫愉愉“愉愉,今日可多謝你,若不是你陪著我,我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登臺的,便是上去了,肯也彈不好。而你在我身邊,我的心就安穩了,今兒咱琴簫合奏,我不知別人怎么覺得,我自己卻是覺得好極了呢。你的簫聲就好像長在我心里似的,一切都那么合拍。”
長孫愉愉淡淡地笑了笑。
“而且我不知你的簫竟然也吹得那么好呢,不像我,就只彈琴。”陳一琴有些自卑地。
“你不羨慕我,從小我就有樂音天賦,連我琴的師傅也夸我天賦佳,什么樂器一上手就,不然他也不收我為徒了。”長孫愉愉毫不謙虛地。
陳一琴“噗嗤”笑出聲,趕緊拿手捂住嘴,卻一直笑得眉眼彎彎。“真不知老天爺原來此偏心,竟然造出你這樣的人,不僅人得誰都及不上,讓你又聰慧又才華,一點兒也挑不出毛病來。”
長孫愉愉笑“你夸人的詞兒太少啦,是多學點兒吧。”
陳一琴又被逗得“咯咯”地笑。外頭騎馬的陸行聽了也是納罕,他這位表妹一貫內向,卻不是個容易大笑的人。
不過笑聲很快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給打斷了。
這兒已經入了夜,雖春日溫暖但晚上是風涼,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忽地聽到一陣馬蹄疾馳的聲音,卻也叫人意外。
陸行往左側的路看去,馬車里的位姑娘也隔著簾子往那邊看去。
“愉愉。”鐘雪凝打著馬奔到了長孫愉愉的馬車前,她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長孫愉愉的馬車,“你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