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回方家姐妹的祖母做壽,姜夫人也了,我就和她略略聊了聊,想到卻談得很投機。”晉陽公主道。
長孫愉愉是知道自母親的本事的,她若是想談得投機,那肯定投機。至于姜夫人覺得投機不投機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么容易,陸行止就來給你治失眠的癥候了”長孫愉愉顯然是不信的。他們那種人愛惜羽翼,本來就不是大夫,卻跑來給晉陽公主治病,治好了當然好說,治好不是砸自聲么
晉陽公主笑道“當然那么容易了。不過姜夫人是陸修撰的姨母,她發了話,陸修撰又怎么好不來不過他也是謹慎,并敢給我開湯藥,我也煩喝那些東西。所以他調制香藥丸子給我正合我心意,一試之下還真是管用。”
晉陽公主不知道的卻是,即便是姜夫人發話陸行也是不肯上公主府的的,但他不是受了一次長孫愉愉的情么總得還上啊,才寧肯冒著失聲譽的風險上的。其即便是治好了晉陽公主的病,對他言也是得不償失,朝中些人少不得會認為他趨炎附勢,討好權貴,會讓清流看不上他。
長孫愉愉隱隱猜到了一點,卻也跟晉陽公主說,就讓她娘以為是她魅力大好了。
“說不得陸修撰在醫道上還真兩手,愉愉,如果你嫁給了他,娘就不擔心你子骨了。”晉陽公主道。
長孫愉愉萬萬想到自娘居然還著主意。“娘,他都已經定親了。”對陸行種人言諾言是十分重的,絕對是不可能退婚的,除非韋嬛如死掉。她覺得自娘親還不至于喪心病狂要置人于死地。
晉陽公主當然不會喪心病狂,但她看陸行卻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說曹操,曹操就到。
“公主,陸修撰又來給你送香藥丸子了。”侍女通傳道。
晉陽公主道“請陸修撰來。”
陸行走堂內時,視線一直很規矩,直視前方不說,視線還一直保持得很低,是對晉陽公主的尊重。獨居女長輩的屋子,本來就不該多加量。
“公主,香藥丸子治標不治本,能不依賴就盡量不要依賴。公主的失眠癥候主要還是和思慮過多關,只要你能放寬心神,情況就會改善。”陸行的視線低垂,好似只肯落在晉陽公主的裙擺上一般。
讓晉陽公主越發滿意他的守禮。
“多謝陸修撰。”晉陽公主道。
“那下官就不擾公主了。”陸行說罷就站起了,仿佛椅子上針在扎他似的,恨不能立即離開。
晉陽公主微笑道“華寧,你替我送送陸修撰。”
站在晉陽公主的長孫愉愉應了是,走到陸行側道“陸修撰請。”
兩人同行無話,直到走出垂花,陸行側道“縣主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