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姑母”給驚了一跳。五皇子從一頂帳篷背后繞了出來,上前對著晉陽公主行禮,又沖長孫愉愉笑了笑,“華寧妹妹。”其后他雖然一直在跟晉陽公主說話,但眼睛的余光卻一直掛著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規規矩矩地叫了聲“五殿下”,便低垂著頭站到了晉陽公主的側后方,恰好被她的影子籠罩,一直到五皇子戀戀不舍地離開,長孫愉愉才吐了口氣地把自己從晉陽公主的影子里放了出來。
長孫愉愉朝自己母親噘了噘嘴。
晉陽公主摸了摸長孫愉愉的頭發,“他的皇妃已經定下了。”
“就是不喜歡他看我的樣子,娘,以后我還是少來大帳這邊兒了,剛才他從那后面鉆出來,明顯就是一直在那兒等著咱們的。”長孫愉愉嫌棄地道。也就她這樣的,連皇子也敢嫌棄。“何況我和靜婉姐姐那樣好,五皇子這副模樣也太”
晉陽公主點點頭,“是得避著點兒,幸虧他”晉陽公主知道五皇子得繼大位的幾率不大,倒也不是很擔心。
長孫愉愉見著顧靜婉等人時,心里少不得嘆息,等顧靜婉成親后,她可得避著點兒,不然今后怕是不好相處。
“愉愉,要不然咱們也騎馬吧,整日里窩在馬車里,顛得我骨頭都散了。”鐘雪凝抱怨道。秋狝雖然叫人向往,但這一路的奔波卻是苦死人了,出門在外什么都不方便。
長孫愉愉想起白日那毒辣的日頭就道“謝絕不敏,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來我的馬車。”
鐘雪凝笑道“那我也是謝絕不敏,你馬車上什么吃喝都沒有,而且還不許我自己帶。”在這一點兒上鐘雪凝覺得長孫愉愉簡直是圣人,零嘴什么的就跟她無緣,除了正餐外,長孫愉愉都不吃東西的,鐘雪凝覺得主要就是這位華寧縣主太挑剔。
長孫愉愉聳了聳肩。
一群姑娘正說著話,陳一琴瞧見韋嬛如從不遠處路過,遙遙地招了招手,“嬛如姐姐。”
韋嬛如這才好似看到了長孫愉愉等人,走過來寒暄了兩句,只是彼此都尷尬,所以眾人都只笑笑。
唯有陳一琴還想在里頭當中間人,讓大家能和好如初。“嬛如姐姐你上次給我的花樣子我照著繡了,連我娘都說好看,你可不可以再給我畫幾張花樣子啊”
韋嬛如點了點頭,側頭看了看許嘉樂。
但許嘉樂卻不似從前一般見著她就有說不完的話了,此刻更是一反尋常地沉默。韋嬛如心里微微受傷,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許嘉樂在心里嘆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最近她家有事兒又找了長孫愉愉幫忙,長孫愉愉二話沒說便應下了,且辦得很快。再且上次朱慧蘭行商入股的事兒,也是長孫愉愉借了她一筆銀錢,于情于理許嘉樂都沒有跟著韋嬛如的道理。
更何況在她看來,這后面都是韋嬛如處處躲著她們這些人,卻不是長孫愉愉不饒人呢。
尷尬人走了之后,長孫愉愉等人之間的氣氛立時又活躍了起來,方子儀道“喏,看那邊兒,長孫丹又借著尋陸甜甜的由頭跑去親近人家哥哥去了,真是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