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將顧靜婉新婚的事兒說與晉陽公主,她娘只管笑,越發讓她心里覺得發毛。
當夜長孫愉愉就做了個噩夢,夢自己嫁了人,那人面目模糊看清是誰,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她得跟那樣一個陌的男同床共枕。
她到那人開始剝自己的衣衫,近得她甚至能聞到他上的男的氣味,臭臭的,以至于她尖叫著從夢里驚醒了,滿冷汗。
“縣主,縣主,你怎了”蓮果慌迭地從守夜的榻上爬起來奔到長孫愉愉床邊撩起簾。
長孫愉愉雙手捂住臉搖了搖,“沒事,做噩夢了。”她知道自己為何做這種噩夢,但嫁人實在讓人害怕。
為著這個夢,長孫愉愉一整日有些恍惚,誰知午間小憩之后,她娘那邊派人來請她過去,說是家里來了客人。
長孫愉愉進到晉陽公主的院里,只她娘親正跟一個差多年紀的美貌婦人在說話,瞧著十面顯然是她母親日常來往的那些人。
“華寧。”晉陽公主一看到長孫愉愉進去,就笑著召了她到跟前,“這是蘭夫人,你從沒過吧”
蘭夫人笑著看向長孫愉愉道“這就是華寧縣主”
“瞧瞧,這臉蛋這氣派,怕是集合了公主你和她爹所有的好處的吧”
晉陽公主笑道“是啊,我說她會長,專挑好的了,你沒過她,你離京那會兒我才剛懷上她呢。”說罷晉陽公主又給長孫愉愉道,“這是你娘年輕時最好的朋友,昨兒剛回京。”
最好的朋友,長孫愉愉感覺是,至少晉陽公主就沒跟她提及過。
“夫人。”長孫愉愉朝蘭氏施了一禮。
“阿珍,你次回京要待多久”晉陽公主道。
蘭夫人道“長鈞要入京城的東山書院念書,我正好一道進京探探老朋友,至少得待半年吧。”
“那豈是可以待很久了,這下咱們可以好好聚聚了。”晉陽公主笑道。
蘭夫人提到“長鈞”時,長孫愉愉才發現屋里還有一個男,年紀大約莫十七、八歲左右,得清秀俊美,皮膚白皙,文質彬彬的有些害羞,一看就是江南那邊兒的人。如想著陸行是來自南邊,但看著既像南邊人這般文弱,像北方人粗獷。南北的叫人心煩。
長孫愉愉朝他看去,盧長鈞沒敢看她,先才的驚鴻一瞬,已仿佛重錘敲在了他的胸口,好似有門的碎裂,讓人揚長而入。
江南素來出美人,盧長鈞自家姐妹里就有當地著名的大美人,可跟眼前人一比,就成了石與美玉之別了。
蘭夫人道“長鈞,這位就是華寧縣主。”
盧長鈞有些局促地朝長孫愉愉施了一禮,長孫愉愉還了一禮,并無多言。
余下的功夫是晉陽公主和蘭夫人在說話,偶爾提及長孫愉愉,她就笑一下。過從言談中她已經知道,這位蘭夫人是前致仕的吏部尚書的女兒,后來嫁到了淮州盧家。盧家是江南著族大姓,同南川陸氏差多,是傳承許多年代的姓氏。
晉陽公主更是數次問及盧長鈞的事兒,所以長孫愉愉很快就知道,盧長鈞還沒定親,這讓她立即警惕了起來,她母親對蘭氏母看著是太熱情了,有些異樣。
待蘭氏母告辭后,果其然晉陽公主就問起了長孫愉愉對盧長鈞的看法。“你覺得盧長鈞如何年紀輕輕就中了舉,若是這次中了進士,以他家的人脈,將來在朝廷里必受重。”
長孫愉愉立馬就想起了自己那噩夢,擺得跟扇似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