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傅婆也笑出了一臉的包子褶道,“這做派,真不愧是縣主。難得人又善心,不怪老天爺那么偏愛她,讓她生得跟天仙似的,不然人間哪里有那絕色啊。”
青老十分配合地道“如今天仙落了咱們院子里,真真是蓬蓽生輝啊,就不知這天仙留多久。”
“那就看公子修復畫的快慢了。”傅婆道,“還是慢些好,慢工出細活兒,整個冬天都有羊肉吃那才美呢。”
這回輪陸求饒了,“我可是定了親的人。”
傅婆立即道“咱們這是說小縣主呢,關公子定親不定親什么事兒啊說了,定了親的人也沒有把自己定親的事兒天天掛在嘴說的,好像不是在提醒別人,反是在提醒自己。”
青老同情地看向陸道“這女人,不管是十八還是八十,那嘴巴都不饒人。”
“你說誰八十了”傅婆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瞪向青老。
如此一屋子三個男人都算是求饒了一遍。
待雪霽天晴,已經是三日后了,早起一看朝霞,泉石就歡呼了一聲,連帶著灑掃庭院都干得分外有勁兒,原本這是青老的活兒,但今日搶著干了。
傅婆拿了一桿旱煙袋在旁邊一邊抽一邊看泉石干活兒,看仔仔細細把一張椅子顛來倒去地擦拭,她敲了敲煙灰,“跟你說了,冬柚就是個妖精,你做的這事兒她未必看得,就算看得也沒你的事兒。她那樣的人,鐵定是晉陽公主養出來給小縣主當陪嫁的,將來要縣馬收房的。”傅婆覺得公主的男人是駙馬,那縣主的男人肯定就是縣馬了。
泉石臉的興奮勁兒斂了去,卻還是不停地擦椅子。久久后才憋出一句,“那萬一縣馬不納妾呢”
“天下不納妾的男人有幾個你以為人人都是陸家的男子”傅婆掃了眼在院子里練功的陸。
陸只當是什么都沒聽。
早飯人人碗里多了只白水煮蛋。
傅婆道“這是昨兒個小縣主讓人送來的,說是用的南邊兒鹽商的法子喂出來,把人參、當歸、白術、大棗磨成粉當飼料喂給雞吃,這雞子一個得一兩銀子呢。”
“呀,那這雞比多少人都吃得好了。”泉石聽完迫不及待地剝了一個,囫圇吞棗似地吞了下去,“唔,沒嘗出味兒。”
“怎么我看你給公子準備的早飯里沒有蛋呢”青老問。
“不補了,本來就要流鼻血了,補就得丟丑了。”傅婆道。
青老點點頭,泉石卻是一臉的為難,似乎想把剛吃下去的雞子給吐出來,其實也不用補的。
陸卻依舊面容從容,傅婆的揶揄似乎對完全不起作用。
午后長孫愉愉自然又了陸府,自然又帶了一疊好的宣紙,撕著玩兒。
不今日陸卻不撕畫了,修復已經了下一個階段。
長孫愉愉撕壞的那一角,有一小塊黏在了底層,以才撕破了,那一小塊兒紙已經陸單獨揭了下來,放在了一邊兒。
長孫愉愉好奇地看著陸磨墨、兌水,然后用筆在一旁試了試,似乎不滿意那顏色,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滴水,次試了試色。
結果最后整個色似乎又淺了,陸重新取了個干凈的碟子盛墨汁,又把剛才的動作重新做了一遍,如此反復,一直第六次頭似乎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