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愉,你這是做什么一驚一乍的。”晉陽公主道。
長孫愉愉給自己做了一下理建設,她剛才忽然起來,在魔鬼灘的時候,她更狼狽的樣子陸行都見過,此刻一點兒白藥算什么。反正陸行就是個睜眼瞎,不辨美丑,只喜歡豐滿女人的人。
然則當長孫愉愉做好了里準備,最優雅的姿勢轉身對晉陽公主和陸行時,個平素最吝嗇表的陸行居然開始笑了,先是輕笑,然后嘴角的弧度越翹越高,越翹越高,最后竟然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
陸行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她的嘴角看。長孫愉愉恨不能沖上去給他兩拳。
但此刻她只能委委屈屈地看向晉陽公主,派人傳個話怎的都不清楚明白的大半夜的讓個男子進入主屋是道理
“愉愉,你還不快點兒感謝陸修撰,若不是他,幅春居圖沒辦法這么快完璧歸趙。”晉陽公主輕輕斥責眼珠子都要瞪紅了的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的眼睛眨了眨,耳朵有一瞬失靈了,再然后才慢慢看向晉陽公主,腦子里反應過來,春居圖回來了
長孫愉愉猛地側頭再次看向陸行,小嘴吃驚地微微張開,再合不攏。
“你為什么幫我找春居圖”
這話問得實在太無禮,太不應該了,但這就是長孫愉愉此時此刻的第一反應。這人不是一向不大喜歡幫人的么
“因為我希望皇家畫館能開下去。這對我們普通士子而言有莫大的恩益。”陸行直言道。
陸行這話,長孫愉愉覺得是他的真。當初蘭亭集序展出時,陸行多早就來排隊領牌子了,他自個兒的。本來長孫愉愉早就吩咐,是青老、傅婆、泉石等人來領牌子,她就讓人送一個給他們,畢竟當初她叨擾了他們許多。
偏偏陸行似乎早就預料了,天里每天都是自己來排隊,長孫愉愉偏就沒給他特殊的待遇。因為她知道陸行這是跟她撇清關系呢,當她稀罕跟他來往么。
然則陸行這樣直言為了皇家畫館,是打她長孫愉愉的臉呢。她是怪自己,早知道陸行沒好話,她為什么還要問種廢話他總不能是為了自己的。
換做其他人,長孫愉愉能肯定,多半是為了她這個人本身才肯幫忙的。
長孫愉愉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把她當毒蝎避之的男子,哪怕是欲擒故縱這太過了。況陸行還是定了親的,絕不會退親的人,就是猜他欲擒故縱這條理由都不過去。這讓長孫愉愉就更憤憤了。
華寧縣主這態沒誰了。
“陸修撰此深明大義,實在讓我感激。”晉陽公主出聲為自己的女兒化解尷尬道,“愉愉有無禮了,還請陸修撰不要放在上。”
陸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放在上,“縣主年紀還小。”
長孫愉愉腦子都要爆炸了,陸九他是幾個意思就是直接承認她無禮了她年幼無知
“陸修撰還請繼續,剛才你怎么尋回這畫的。”晉陽公主道。
一聽這個,長孫愉愉就顧不得懊惱、委屈了,她站晉陽公主身側,豎起了耳朵。
陸行道“日我聽人起春居圖被盜的事兒,一時好奇就去了皇家畫館,正遇著曲總管,他就請我幫幫忙。”
這話得簡單,透露了很多消息。
曲厚澤怎么會請陸行幫忙的他們是認識的仔細就能明白,陸行無論是蘭亭集序展出時,還是前頭晉陽公主的私藏展出時,都去了好幾次皇家畫館,他與曲厚澤認識就不奇怪了。
奇怪的是曲厚澤怎么會請他幫忙。這話長孫愉愉沒忍住給問了出來。
陸行謙虛地道“我是不知,曲先生大概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找我的吧。”
長孫愉愉偏了偏頭,突然起,當初賑災時,好似陸行破過一個案子來著,因為件事兒,縣令才肯幫他的。曲厚澤是晉陽公主的人,顯然聽過消息,所才會找上陸行吧,反正只要是根稻草他都拉著救命。
“繼續繼續,愉愉別打岔。”晉陽公主瞪了眼長孫愉愉,她急著聽下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