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想起了如雷的歡呼聲,晉陽公主去沒跟著歡樂,她一張臉已經陰沉得滴水了,“去,讓愉愉給我下來。”
婉姑應了一聲,匆匆地穿過人群,往球場邊緣走去,等著中場休息時,以手圈在嘴邊開始喊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其實早就瞥到了婉姑,也大約知道她是來做什么的。她只假裝沒看見、沒聽見,反正就是不往邊上去,哪怕婉姑叫到了其他人,讓她們轉告,長孫愉愉也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婉姑無奈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到晉陽公主跟前。
晉陽公主一直盯著場中,自然知道這不是婉姑的錯,她氣呼呼地道“簡直翻了天了,回去就讓她禁足。”
婉姑不敢接話,一般而言晉陽公主對上華寧縣主,后者只要認真撒嬌,前者就沒法兒了。
卻說下半場開始,長孫愉愉依舊秉持著她那拼命三郎的風格,有她這股氣勢,她們整支隊伍士氣都高漲了起來。不過多羅郡主也不是吃素的,一想起上次巴達爾居然把金花送給了長孫愉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是以下半場她也鉚足了勁兒要跟長孫愉愉一樣搶球不要命。
這下比賽就更是精彩和驚險了。喝彩聲和倒抽冷氣聲,一陣接著一陣,看賽的人整顆心都撲在了一場女子馬球賽上,竟然看得比男子隊還帶勁兒。
“陸世兄。”韋嬛如卻不知何時走到了球場邊上陸行的身側。
陸行詫異地側過頭,“世妹尋我有事兒“
韋嬛如笑著搖了搖頭,“也沒什么事兒,只是見這兒還有空位方便觀賽就過來了。“
這話當然是借口,陸行卻也深知裝傻的道理,然后再往旁邊讓了讓,請韋嬛如往前站,這樣兩人就能并肩看賽了。
韋嬛如走上前,理了理鬢發,眼睛直視馬球場并未看陸行,但嘴里卻道“陸世兄,聽說上次春居圖失竊,是你替華寧尋回來的”
陸行再次轉過頭看向韋嬛如,直言不諱地道“是。我不想皇家畫館因為這種事情而毀掉。“
韋嬛如也側頭看向陸行,她相信陸行應該是為了這種原因才會幫忙的,但她又不相信這就是全部的原因。“陸世兄”
“至于尋回畫卻是因為機緣巧合罷了。”陸行補充道,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人人都好奇他是怎么拿住江汪洋的。
韋嬛如又笑了笑,“我知道陸世兄俠義心腸,而且胸懷大意,我也覺得皇家畫館的初衷極好,不應該為了這種事情而毀掉,上次我爹還說想把家里那幅秀石疏林圖拿去皇家畫館展示,他說這種東西只一家賞、學,實在是太可惜了。”
陸行點了點頭,“老師如是想,乃是我們這些后輩末學之福。“他說著話的同時,頭重新轉正看向了馬球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