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馬車可以坐嗎現在要進城了,不能再騎馬。”陸行道。
孫愉愉了頭,這次沒再矯情了。她的心情平靜了一些之后,反而意先陸行居沒逼著她上那輛馬車。按照陸行的性子,本來應該很不耐煩地強迫她上去的,就像他很不耐煩地掰開她的嘴查看傷勢那樣。
這會想起這事,孫愉愉多少還是些嗔怒陸行的。書呆子一都不懂憐香惜玉。
陸行朝孫愉愉伸出手。
孫愉愉狐疑地看著突“打通任督二脈”的陸行,曉得照顧一下她了孫愉愉沒傲地拒絕,主要是靠她自己爬馬車,那姿態實在太不雅了。
出城的馬車被查得很嚴,但進城的馬車卻是輕松就放了過去,眼下守城的士卒全部注意都在出城的人和車身上,倒也方便了陸行和孫愉愉。
出乎孫愉愉意料的是,陸行并沒將她直接送公主府,而是到了東陽坊他的小宅子里。
門內,青老、傅婆還泉石皆不在。孫愉愉坐在屋里,陸行拿了兩個白瓷瓶大步走了進來。
“縣主,張開嘴巴我你上藥,你舌尖的傷不能再耽誤了。”陸行道。
孫愉愉將信將疑地張開嘴,不道陸行要她用什么藥。她這傷到公主府,她娘肯定會請宮中太醫她治的,只是那樣就不好解釋這傷的來歷了。
藥粉灑在嘴里,孫愉愉感覺一陣劇烈的刺疼,卻聽陸行道“忍一忍。”
孫愉愉忍住沒哼,但眼淚花花又彌漫了眼眶,讓她一雙本就濕漉漉的眼睛,越顯得好似倒映了滿天星辰一般,迷蒙里透著讓鐵石心腸的人也能化作繞指柔的媚光。
一張臉雖慘不忍睹,卻也意地惹人憐惜。
陸行撇開頭沒看孫愉愉。
等藥粉的刺激過了,陸行又孫愉愉的舌頭上上了一藥膏。
孫愉愉感覺這藥膏,清清涼涼的,雖一股子藥味,卻出奇的不難“吃”,不多會她嘴里的疼痛感就沒那么厲害了。
陸行收拾好了藥瓶,又轉身看了看孫愉愉,遲疑地道“你腳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么”
緊接著陸行又補充道“用這藥膏,不會留疤。”
不會留疤四個字打動了孫愉愉,她朝著陸行直接伸出了腳。這態度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這腳
反正陸行也不是頭一看了。
陸行拉過旁邊的小凳坐下,替孫愉愉除了鞋襪,看她的腳背已經腫得老了。這位小縣主還挺忍得的,一路上居一聲不吭。
陸行抬頭看著孫愉愉,“不幸中的萬幸,你這次傷的是另一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