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所以在說什么啊
你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批判他才好,畢竟十年沒見了,剛才還發生了那樣無無語的事情,媽的,氣死人了,果然打兩拳才能解氣。
夏油杰令人不知所謂地說著,依舊安靜地站在對面,那雙情緒藏在眼底的深色眸子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呼之欲出地翻涌著,這也導致他此時異常的安靜。
黑發學生的視線落到你有些泛紅、沒有帶任何手鏈或者裝飾品的手腕上,看得你連忙將胳膊背在身后,繼續怒瞪對方。
通過幾分鐘前那一系列事情,好好數落一遍學生暫且不提,現在非常想知道自己的東西到底在哪里,尤其是“身體”和獄門疆,以及剛才房門被猝不及防地推開,走進來的男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孔時雨吧。
腦子里回憶了一下那個站在屋外的男人,夏油杰已經邁步走過來,伸手去夠你躲在身后的胳膊,聲音完全不再有之前沉沉的調子,是記憶里那種很溫和無奈的磁性嗓音“抱歉。”
“弄疼校長了么,我只是想把你抱出我的房間。”
很顯然,他嘴里說的這個“你”并不是你本人,根據推算來看,只能是某個被迫留在獄門疆里的空殼子。
你張了張嘴,才不理對方此時的觸碰,賭氣地往后跳了幾步,既然他主動提到了相關的話題,那就趕緊問個明白“我的東西在哪里”
“孔時雨又怎么在這”
還有降靈咒具是什么東西
這家伙該不會和某個白毛一樣,也去搜尋了差不多的咒具吧,和五條悟不同,他的手里有你的身體,已經試驗過了也說不定,兩個人明明都不在一個陣營了該說不說,他倆不愧是好摯友。
夏油杰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你竟然認識孔時雨其實根本不認識,只是炸一炸壞學生罷了,他的拇指按住額頭,陰影重新擋住了表情,聲音笑起來“看來校長了解了很多啊。”
“真是沒辦法,跟我走吧。”
他走過去打開房門,示意你先跟著對方離開這里,語氣很正常地解答著“校長的東西在茶水間。”
“哦。”
你狐疑地跟上去,想要質問這家伙的話暫時忍住,先把東西拿回來再說,至于和對方解釋情況什么的因為很氣,還是等會兒再說吧,讓他心里懵逼著
回到空蕩的盤星教走廊,茶水間估計也在頂層,不過離這里有些遠,需要拐好幾個彎。
不知道是怕你消失還是怎么樣,夏油杰總要回頭看一眼,邁著穩重的步子往前走,袈裟稍微有點往地上拖,看得你很想讓他好好穿一下,對方走得不快,很輕松地就能跟上這家伙。
茶水間的門被推開,屋子后面還有一個小隔間,步子從容的黑發青年直接奔著隔間而去,抬手拉開了紙糊制的障子門。
屋子里最顯眼的,便是那個毫無支撐力的、垂著腦袋靠在墻邊的粉發女生。
你木著臉去看自己的本體,明明家族里的身體都很完美,唯有這具,腦袋開了花,并且還是從小到大一直使用的真正的身體
心情復雜得一批,不過對面的本體腦袋正常,夏油杰應該是給扣上了,腦門上的縫合線被粉色的劉海擋住,倒也看不出什么異常,和站在對面的自己簡直一模一樣。
此時的少女就像睡著了似的,靜靜地靠在那里,仔細辨認的話,竟然能感受到些許氣息的流動。
等等,氣息
這個觀察讓你意外極了,走過去仔細探索了一下,面前的本體依舊是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但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和家族內部的生命體們有些類似,竟然有輕微的活人特征,手腳也沒有冰涼且硬邦邦到硌人的地步。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靈魂轉換術式沒辦法使用同一具身體,做不到重復利用,也就是說,一旦離開這個殼子轉移到另一具身體上,那么這個殼子就真的死了,無論是靈魂還是肉體,雙重意義上的死亡。
目光轉移,開始去看不遠處的小茶幾,那里擺放著幾個很明顯的東西天逆鉾、獄門疆、空間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