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越了。
不是胎穿,不是身穿,要說魂穿的話還有點不太對味兒。
因為穿越后使用的依舊是自己的身體,你非常懵逼地扭頭環顧四周,想要探查一下周邊的情況,不明白自己怎么剛睜開眼睛就會出現在這里。
垂眸看了眼掌心,手還是原來的手,發型和衣服都沒變,唯有周遭的事物不是醒過來之前的模樣。
這里昏沉沉的,光線昏暗到看不清整個房間的環境,只知道是偏向日式的和式房間,腳下是棱棱瓦瓦的觸感,屋子里充斥著沉淀很久的榻榻米的陳舊味道。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的目光從身下踩著的榻榻米收回,不可置信地去看自己的腳踝,那上面戴著非常沉重的銬子,深色的鏈條從墻角蔓延到自己所站的位置。
可以活動的范圍很小,走到落地窗旁邊已經是極限了,你嘗試著用咒力將它碾碎,結果鎖鏈紋絲不動,仿佛鎖住的是本體的靈魂。
這還不要緊,你發現自己只是發動了一小下咒力,身體便突然無力起來,直接失力地鴨子坐到了榻榻米上。
什么鬼
這、這里是哪兒受不了地粗喘著氣,你臉色發綠,氣急地伸手去扯了扯腿上的鏈條,這不扯不要緊,手碰到腳銬的那一刻,立即像被燙到一樣傳來針扎般的痛感。
嚶,好痛哦
眼淚當即就要出來,你下意識松開了手,昏暗的視線并不能看清周圍的事物,只能隱隱約約琢磨出個輪廓。
看著不像自己去過的屋子,窗戶和門都是鎖上的,怎么回事啊,這里到底是哪里。
你對眼下的情況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鎖在這里,因為失力的原因,大腦都有些混沌了,就在這個時候,敏銳的耳朵促使你聽到了屋外的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逐漸靠近,最終停在門前。
開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結束,貼滿了符紙和咒文的障子門被拉開,屋外邁進來一個身穿袈裟的黑發男人。
他的身影幾乎與屋內的黑暗融為一體,頭發半扎,下半部分及腰的長發散下來,那雙細長的紫色眸子準確無誤地盯向了這邊。
是夏油杰。
夏、油、杰
這家伙怎么會在這里,你瞪大了眼睛,對方的裝扮實在是太熟悉了,是原作里經常穿的、帶著那股淡淡檀香味的濁色袈裟,面容英俊,腳步穩健,將好不容易漏進來些許光亮的門輕松拉上。
他的手里握著一個托盤,里面好像放了碗筷和吃食,有點看不清具體是什么東西。
與想象中不同,夏油杰剛邁進屋,他的目光便落到了你泛紅的手心上,那道自己聽過無數遍的柔和嗓音與往常無異,像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明明是寵溺和無可奈何的口吻,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怎么又不聽話呢”
他微微俯身,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榻榻米上,托盤上的瓷碗也因此發出“叮當”一聲非常清脆的聲響。
感受到他帶著厚繭的寬大手掌伸過來,輕輕摩挲著你剛剛被燙紅的細嫩的掌心,仿佛在珍愛著自己精心呵護的物品一樣,粗糙的手指卻摸得你皺眉,更加痛了。
魂淡他在干什么哇
a你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沒想到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這家伙,剛要把泛紅的手心抽出來,夏油杰便收緊五指,明顯屬于男性的寬大手掌輕松包裹住手里嬌小柔嫩的觸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