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呂多蕎每天都是溫和的笑著,可是從她笑容里,她總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憂傷,好像有什么事情一直在困擾著她一樣。
但因為接觸過少,感情也不深厚,林夏明白交淺言深的道理,只是平時在和呂多蕎說話時,當她說一些喪氣的話時多加安慰,希望能改變一些她的想法。
其余的,她也沒辦法做到更多。
接下來沒有林夏她們的表演了,但是最后還有拍照環節,所以眾人沒有卸妝,就在后臺坐著輕松地聊天。
現在后臺的氣氛,和演出前的緊張完全不同,大家看起來都很和諧,一片少男少女的笑聲。
林夏坐在梳妝臺前,沒有和人說話,從挎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回憶今天臺上的表演,她把她覺得表現不好的地方一一記下來,做一個總結,接下來的練習就針對她的弱點去訓練。
丁雙琴過來找林夏時,看到的就是她認真寫寫寫的樣子,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夏夏,你這也太努力了吧,都表演完了也不休息一下。”
林夏沒有抬頭,將臉頰的碎發別到耳邊說“我們接下來還有很多演出,我想每一次演出都能有進步。”
丁雙琴抿唇對林夏豎起大拇指,不敢再打擾她,去找旁邊的郭秀華說話,兩人嘰嘰喳喳歡快地分享剛剛表演的感覺。
林夏寫好把本子收起來,一抬頭,看到了身后站著的焦絮絮。
她寫的太認真了,居然沒聽到腳步聲,可能是因為焦絮絮練舞蹈的,走路太輕了。
不過她也沒寫什么私密的東西,也不怕被人看到。
倒是焦絮絮怕林夏誤會,立馬解釋道“我沒有看你寫的東西。”
“沒事,看到了也沒關系。”
焦絮絮見她沒誤會,松口氣,看著林夏,一臉認真地說“我看你的表演了。”
林夏點點頭“謝謝。”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來跳舞了。”她面上一本正經,“你唱歌比跳舞有天賦,你要好好唱。”
“好,謝謝。”林夏看著她,想看看焦絮絮還會說什么,結果她就對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焦絮絮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只是想表達她希望林夏珍惜她天賦的意思,說完得到滿意答復,她便心情不錯地離開了。
林夏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焦絮絮的做法,她笑著搖搖頭,像焦絮絮這樣心性單純的人,說話做事還挺可愛的。
最后一個拍照環節結束,林夏趕緊卸妝,順帶幫著郭秀華、丁雙琴一起收拾。
等三人帶著東西回去時,夜已經深了,連月亮都升得很高了。
路上都是回去睡覺的文工團演員們,到了現在時間點,大家都很累。
林夏和丁雙琴郭秀華回去得不算最晚的,也不屬于最早的,路上時不時碰上從禮堂出來的戰士們,他們邊走邊悄悄往演員這邊看的目光讓人覺得特別可愛。
文工團的人漸漸走完,大禮堂被關上大門,龔越和祁豐從旁邊樹的陰影處走出來。
祁豐好奇得抓心撓肝,“越哥,你看的究竟是誰啊”
“沒誰。”
“你和我說說,我保證不告訴其他人,你就和我說一下吧”祁豐纏著龔越。
以前的龔越,就像一臺工作機器,除了訓練,對其他的什么興趣都沒有。這看了一場演出,突然學會了默默守護的戲碼,祁豐實在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魔力,讓龔越這個鐵漢看一眼有了柔情。
被纏到寢室,龔越也沒松口說一句,但祁豐不打算放棄,他準備偷偷自己觀察,總能被他發現。
龔越躺在床上,回憶著剛剛林夏的演出,越想越沒有睡意。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做出了偷偷看人的舉動,他沒想著上前打擾,但是又不由自主想關注她。
她的朋友叫她夏夏,名字可真好聽,就像她整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