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弘觀看著林夏,眼里全是好奇“你坐你坐,喜歡喝什么茶還是白開水”
“白開水就好,是龔越連長讓我找您的。”
見到謝弘觀,林夏著實驚訝了下,武裝部副部長,看上去也太年輕了。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用拘謹,我和越哥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關系鐵得很。他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盡管說,我保證給你辦好。”
謝弘觀說著,把一杯白開水遞給林夏“來喝點水,這一路過來辛苦了。”
林夏接過來笑了笑說“謝謝,沒什么的。”
只看樣貌談吐以及見到自己不卑不亢的模樣,謝弘觀就給林夏打八分,而且林夏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謝弘觀也說不上來。
他在心里點了點頭,越哥看上的人,果然是特別的。
現在只是第一面,估計林夏還有很多優秀的地方他沒有看到,不僅僅是她現在表現的模樣。
林夏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文件推了過去“謝部長,你先看看這個。”
“什么啊,這么神秘。”謝弘觀笑著接過來,翻開第一頁,他的笑容立馬消失,神色嚴肅起來。
一頁一頁翻過去,謝弘觀的臉色已經面沉如水“這文件你從哪里來的”
謝弘觀看著林夏的目光,帶著探究,這不是一個普通女孩能弄到的東西。
林夏又喝了口水,語氣沒什么大不了地說“昨晚上從我們團長辦公室拿的。”
謝弘觀瞪大了眼睛“你”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林夏,整個人就是一個典型女孩的形象,而且看起來瘦得有點單薄,完全不像能偷偷溜進一個團長辦公室,找到如此的人。
“對,是我。”林夏的神色依舊很自然。
“謝部長,我是來海市歌舞團學習的,原本這事和我沒關系。只是我看不慣這惡魔交易在我眼皮底下發生,不希望接下來還有女孩受害。你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們團里有個女孩跳樓自殺了。”
林夏悠悠嘆口氣。
謝弘觀的拳頭硬了“怎么回事,你和我仔細說說。”
林夏從她和焦絮絮三人聽到秦歌冉和一個姓劉的同志對話說起,一直說到秦歌冉自殺,包括白老師說的話。
“所以你就推斷出了你們團長有問題,你昨晚上悄悄潛進去他辦公室,偷不是,拿了這一份文件出來”
“嗯。”林夏點頭“謝部長,重點不在于我怎么拿出來的。你看到最前面的年份了嗎這是我抽的中間的,1970年,最早的是1964,最新的,是今年的。”
謝部長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站起來狠狠踢了下板凳“畜牲畜生不如”
“謝部長,我只是一個文工團文藝兵,沒有那么大能力,只能拜托你了”
林夏站起來,深深彎下腰給他鞠了一個躬。
“你這是做什么”
謝弘觀趕緊把她扶起來。
林夏站直身子,認真地看著謝弘觀說“還有其他女孩,謝部長,速度一定要快,她們等著你來救。”
“放心,不會讓他們猖狂太久的。劉同志,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謝弘觀臉上帶著兇狠說“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手中的筆,斷成了兩半。
林夏又把歌舞團團長放文件箱子的位置,模樣,以及怎么打開箱子告訴謝弘觀。
“這份文件他這幾天內估計不會發現,但時間久了,肯定能發現不在了。”
“我知道。秦歌冉現在在人民醫院對吧”
林夏點頭“對,還沒脫離危險。”
謝弘觀也知道她是突破點,和林夏說“我立馬把她轉到軍區醫院,還有,這件事牽扯太大,很危險,回去后你不要再參與,剩下的我來辦。”
林夏笑著搖了搖頭“我能出力的肯定出力,我是文工團的人,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的。”
“還是小心為上,畢竟你哥和越哥可是把你托付給了我。”謝弘觀開了個玩笑。
“我會小心的,謝部長,有需要就找我,我學武學得還不錯,也會開鎖。”
謝弘觀看著她的目光格外稀奇,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她能半夜三更潛入團長辦公室拿出來文件了。
林夏一走,謝弘觀便給龔越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