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字,果然是頂級音樂大學教授才能寫出來的,一看就是練過的。”
“我看看,我看看宋老師,林夏是我學生”
胡老師個子不高,宋滿秋拿著通知書,他只能瞅著零星一點,可把他急壞了。
周清眼神里也帶著催促。
宋滿秋停了下,把通知書放在了周清面前的桌子上,三個人對著通知書從封面到內容,夸了十幾分鐘。
林夏聽得都臉紅了。
“團長,我二月中旬報道,二月十號就得坐車過去了,我的軍籍”
林夏只擔心這個,她害怕上個學軍籍沒了。
周清的眼神從通知書上落到林夏的臉上,注意到了她眼里的忐忑,笑了出來。
“上大學屬于進修,保留軍籍。不過你的糧食關系需要轉到學校。”
但是保留軍籍的前提是,上完大學需要回部隊工作,而其他部隊的高考生也是如此。
林夏放心了。
晚上林夏接到了哥哥打過來的電話,他的通知書還沒到,但得知妹妹考上了大學,比他自己考上還開心。
“妹妹,你想要什么獎勵”
“我不要。哥哥,我只想你也考上大學。”
林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撓了撓頭,有點頭疼,語氣低沉下來“妹妹,我不知道。不過我考試的時候會的都寫上了。”
林夏沒有泄氣,也沒有生氣,只說“哥哥,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恢復高考前三年,是條件最松的時候,這三年過后,想再參加高考,就沒這么寬松的條件了。
林夏收到錄取通知書后,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都收到了。
不過別看軍區報名的人挺多,但其實考上的只有個位數。
焦絮絮沒有考上她最想上的華國舞蹈大學,退而求其次,去了南城舞蹈大學。
雖然比不得華國舞蹈大學,但國內的專業水平也不差。
其實如果焦絮絮報海城的大學,她可以上的,但她不想回老家,不想受她媽媽的管控。
趙長友考的是個大專軍校,和林夏一樣在京城,他說了,只有有個大學上就成,別管在哪里了。
而郭秀華給自己估的分過高了,滑檔了。
她沒有放棄,準備好好學習再考一次。
在林夏快要出發去學校時,她終于收到了他哥哥考上軍校的電報,說實話,林夏覺得之前一切的付出都值了。
二月中旬報道,林夏和趙長友一起買了二月十號的火車票。
臨出發前,龔越早上遇見林夏,停下跑步,走到她面前,用毛巾擦掉汗珠問她“林夏,你什么時候去學校”
“十號的票,已經買好了。”
林夏一考上大學,龔越就來恭喜她了,還和她說,他和她考了同一個地方的軍校,在京城可以繼續聯系,有事可以過來找他。
林夏不覺得她會和龔越經常聯系,畢竟軍校可是出了名的嚴。
不過她還是謝過了龔越的好意。
“我也十號去,我手上還有臥鋪的票,你需要嗎”
林夏抬頭看向龔越,他臉上的表情稀松平常,好像只是隨口問一句,這票特別簡單他就買到手了。
“臥票,我聽說挺難搶的。”
龔越聞言笑了一下,“我有個戰友在火車站工作,提前請他幫忙留的。”
林夏其實不管外出學習,還是一開始坐火車來錦城時,從來沒享受過特殊待遇,也從來沒坐過臥鋪。
如果條件允許,她也想享受一次,只可惜從來沒搶到過票。
林夏沒有矯情推辭,只問“票有幾張多少錢”
如果只有一張,林夏想著心心念念和她一起去上大學的趙長友,有點不忍心丟下他。
龔越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就像完全明白林夏心中所想一樣“除了我自己的,還有兩張,比硬座票貴一倍。”
“那我都要了。”